江池壓低聲音小聲問江城:“你知道什麼事兒麼?半個多小時前爸媽突然把我和姐急叫回來, 還輪番打你電話都沒打通, 後來還關機了。對,你手機怎麼回事?”
江城聞言說道:“等下就知道了。這段時間, 出行都當心一些。”
他說完頓了頓, 嘴唇抿直成一條平線:“這件事情, 可能是我連累了你們。”
江池聞言愣了愣, 旋即便敲了一記江城的額頭:“說什麼呢你,一家人還分什麼連累不連……嘶!”
他話沒說完,額頭就被方宗玉敲了:“好好說話!動什麼手!”
方宗玉一回頭,就看見江池往江城腦門上敲毛栗子,頓時就見江城腦門紅了,氣得方宗玉忍不住往江池額頭上也敲了一記:“你說疼不疼!”
江池心說他用力肯定沒他媽那麼狠,他手下多有數啊,他想著就往江城那兒一看,就見江城額頭明晃晃的紅印子。
“啊疼不疼?”江池嚇了一跳,連忙問。
江瑾原本還在琢磨江城說的話,轉眼眼前就發生了一堆事,她見狀便道:“這回阿城也該打,一家人還說連累不連累,哪來的老古董思想。”
方宗玉一聽,看向江城,微微瞪了一眼,也抬手補了一個毛栗子,隻不過力道輕許多:“那你哥這回沒打錯,都給我乖乖回家。”
江城摸摸鼻尖,應了一聲,心裏微暖。
簡行策看了一眼江城,微彎嘴角,又掃了眼一旁同款紅印的江池。
江池對上簡行策的視線,忽然抖了抖,心虛地往後半退一步,掩在江瑾身後。
回到江家,江楷注意到簡行策被包紮處理過的手背,問了才知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他便叫老管家去拿藥箱重新處理。
他轉向江城和江瑾江池幾人,開口道:“這次叫你們緊急回來,是關於多年前那次重創的犯罪集團,有關行動的事情你們不需要知道,但要知道目前現知有兩名成員逃脫,行蹤未明,很可能會對行動參與人員及家屬進行打擊報複,你們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
江瑾和江池聞言微微一驚:“怎麼又?”
“江家簡家都是社會公眾人物,隨著這幾年的發展,不論是社會事業還是影響力上,都成為凜都的標誌性存在,通常來說,即便是犯罪集團,也不會輕易進行報複打擊,說到底,他們還要走交易路,曝光越大,對他們越沒有好處。”江城開口。
他一開口,不僅是江池和江瑾意外看過來,就連江楷和方宗玉,也都詫異極了。
江城似乎極為了解這群人的思考行為模式。
江城知曉他們在驚訝什麼,他看向江瑾和江池,話鋒一轉:“但那是他們還打算走交易的前提。”
“二十多年前的那次重創隻是打散了他們的集團,仍舊有幾個營口龍頭在外,他們的交易路徑、貨源、上家下家仍舊可以重新再來,隻是需要韜光養晦。”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江城道,他看向江楷。
這次隻有兩人逃了出來,上麵組織收網行動,應該就如同上一世他收到的情報一樣,是打算一網打盡的,蠍島是他們的大本營,不僅有數量巨大的違法物品,就連軍火武器,甚至也不亞於一個軍火庫。
那些人用交易的黑錢不斷擴充自己的火力,而如今,這些都付之一炬,哪怕那兩人逃脫,被天眼鎖定是遲早的事情,很難再起。
那兩人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清楚自己將麵臨的是什麼,他們是窮籠困獸,所以更會孤注一擲,瘋狂報複。
江家的保護衣不再是保護衣,相反,對於那兩人來說,越是鬧得沸沸揚揚,越是能夠滿足他們的變態報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