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稍稍鬆口氣,想想還好有簡家那位在,不然他們家的江老師哪裏幹得過那些地痞流氓?
他這樣想著,殊不知那幾個臉上淤青最厲害的小混混,都是江城下的手。
江城不像簡行策,專挑關節下手,他知道這具身體的不足,就索性衝著門麵揍,殺傷力不低,還叫人沒臉見人,對混子來說,屬於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
吳庸說道:“強龍擰不過地頭蛇,你們一定小心點,回了酒店就別再出去了,明天白天讓酒店前台給你們訂車去動車站,別出去打車了。”
江城正打算和吳庸說完後就這樣做,他有些意外地挑眉,笑了一聲:“你這個安全意識很到位啊。我會的。”
“你沒看新聞啊?前兩年不就出過尋釁滋事報警被報複的事情?一對小情侶出了酒店後就被一夥人拖進了巷子裏,一個被打瞎了眼睛,還有一個被打瘸了腿,那新聞多轟動啊!”吳庸說道,說著一陣後怕,甚至道,“要不我叫大生給你們換個時間動車,明天我們帶著保鏢先過來,到時候一起走,人多還安全點。”
江城沒想吳庸還起了個那麼複雜的念頭,連忙阻止:“不用了,現在來陵城縣的動車票不好買,萬一我們滯留在陵城縣不更麻煩?你放心吧,我們明天一處酒店就直接上酒店訂車,直奔動車站,都是人流密集的地方,不會有事情的。”
吳庸想想也覺得剛才那個念頭不太靠譜,隻好點點頭答應下來,反複叮囑江城一定要小心,以及跟緊簡行策,寸步不離最好,簡行策要去上廁所,那他也得跟去,那才安全。
江城捂著手機話筒麵紅耳赤,就怕簡行策聽見。
“對了,還有個事情。”江城一抬手捂話筒,看到自己那隻纏滿紗布的手,才想起正事來,他說道,“我可能未來一段時間得住簡隊那邊,你讓大生把我的東西收拾出來吧,明天一起帶去動車站。”
“我東西不多,讓大生帶上換洗衣服就行,別的應該沒什麼需要的吧,缺了我們也能去買。”江城說道。
吳庸聞言一愣,旋即聲音提高了八個度:“什麼意思?你要和他同居?!”
“不是不是不是,是他照顧我,我手傷了,不太方便,所以就暫住在他那兒!”江城被吳庸“同居”那倆字刺激得連忙否認,好不容易剛才消下去的一點熱度,又蹭地冒回來了——
同居?字麵上好像也沒什麼錯?江城心裏小人蹦躂了一下。
“受傷了?!你怎麼剛才沒跟我說!傷什麼樣子?手背手心手腕?嚴重麼?”吳庸又是倒吸口氣,今天一晚上,他的心髒就像坐著過山車。
吳庸捂著胸口,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江城折騰出心衰來。
“我剛沒說?”江城回憶了一下,估計是前麵吳庸一口氣問了他太多問題,他就給忘了。
他訕訕抬手想蹭鼻尖,又被裹著紗布的手阻攔了,他歎氣,然後說道:“其實還好,不嚴重,也沒傷到神經,就是點皮肉傷。”
“但稍微深了點,醫生說一個星期不能碰水,然後過了天得去趟醫院,拆線複查換紗布。傷的是右手,就比較麻煩,所以簡隊說住他那兒,他方便幫我。”江城說道。
吳庸深吸了口氣:“有照片麼?發我一張,我給整容修複科的專家朋友看看會不會留疤。”
江城沒拍,誰還有心情拍這個照片啊,他老老實實搖頭:“我沒留照片……唔!”
江城正回著電話,冷不丁脖子那兒被敷了一塊熱毛巾,敏[gǎn]得他一顫,連忙看過去,就見簡行策無辜地拿著擰好的毛巾看過來。
“你前麵不是要擦?”簡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