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簡行策露出來的脖子耳朵臉上都微微泛紅,忍不住樂了,調侃道:“簡隊你溫度調得也太高了吧,都燙得發紅了,對自己下手也太狠。”
開水燙豬。
江城一想到這,險些笑出聲。
他連忙止住笑,一臉正經:“那我去洗了!”
他調侃完就溜,眼裏都是憋不住的笑。
簡行策下意識去看了眼車窗玻璃上的反射,果然是有些紅,卻不是被水蒸燙出來的。
他沒錯過江城眼裏明顯帶著揶揄壞壞的笑意,鬼知道這隻狐狸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無奈擦著頭發上房車,輕輕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江城衝到簡行策那輛房車上洗澡,他看了眼水溫,本是想往下調一調——他可不想對自己那麼狠——結果一看溫度,也不高啊。
“真沒想到簡隊的皮那麼嫩。”江城嘀咕著,放下隔板。
簡行策在房車上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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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車隊就在離湖岸百米遠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原本導演擔心會不會這一片的血腥味太重,引來野獸,但是阿喇汗卻說,這是一條蛇王的血,在這裏是最安全的了,再凶殘的野獸也不敢靠近。
於是一行人原地休整,倒是果真休息得很好,一夜都沒聽見什麼野獸的叫喚,查拉杆湖傳來水浪拍擊湖岸的聲響,水聲陣陣,但也很是催眠。
這份安靜平和一直持續到天亮,直到有人下車放水。
就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江城幾人警覺地睜開眼,簡行策翻身下床,一把抓起桌上的那把開山刀別在腰後便匆匆下了車,旋即他眼角餘光注意到江城把匕首壓在了枕頭下,一個翻身也即刻收進手裏,緊跟著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啊,是我做夢做糊塗了?”黃大恒匆匆穿上衣服,睡眼惺忪地嘀咕。
他做了一晚上被大蛇狂追的噩夢,現在都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快來看!”很快,那個出聲驚叫的年輕人又喊了一聲,聲音裏有些恐懼慌張,卻沒有急迫,簡行策稍稍放鬆了一些,大步趕過去。
隻見遠處的湖岸上,一條龐然大物半身在岸、半身在水裏擱淺著,似乎是已經死了,已經有三兩隻烏鴉停在上麵,埋頭享受這頓天降大餐。
那人的叫喊聲很快惹來了所有人,有人拿出望遠鏡看,倒吸了口氣:“好像就是你們昨晚說的那條蛇吧?!”
阿喇汗和幾個年輕獵手已經飛奔了過去,簡行策和江城見狀對視了眼,也大步走去。
攝製組的負責見狀,連忙讓攝影師架好機器也跟過去。
走近到二十來米的地方,便能聞見一股難聞的腥臭和高溫下腐爛的氣味。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不論是牧民們還是江城一行人都睡過了生物鍾的時間,這會兒已經是太陽高升的光景,不知道這條巨蟒在岸上被暴曬了多久,部分地方已經有些腐爛了。
江城不由掩住口鼻,頂著熏人的氣味靠近。
就見這條蛇至少有七八米長,或許更長,大半蛇身擱淺在岸上,還有一段則在水下,看不出究竟有多長。
蟒身上有好幾處被高溫燎開的蛇鱗,估計是被昨晚信號彈燎的。
蛇頭歪倒在湖岸草叢裏,吐出的蛇信和微張的蛇口都叫人寒毛直豎。
蛇口裏密密的蛇牙更是猙獰恐怖,外兩排內兩排的排布著,細尖而微微向內倒鉤,如此一來,被吞入蛇口的獵物想再掙紮逃脫出來,必然得被刮去一層肉。!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