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外麵走動,我就爬起來看了,發現是領隊我就又想睡回去,結果就突然摸到一片冷冰冰的、特別糙的東西,像鱗……”
“我也不敢再去確認啊,就在我睡袋的另一邊,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鑽進來的!”蘇暖暖說著說著聲音裏都帶上了後怕的哭腔。
江城見狀隻得安撫地拍拍蘇暖暖肩膀,抓住關鍵問:“像鱗?冷冰冰的?是活的嗎?沒被咬吧?”
蘇暖暖臉色更菜,點點頭:“沒被咬,我就縮角落去拉安全繩了。但肯定是活的,我都能聽見它喘氣的聲音。”
江城光是想想都覺得這遭遇怪糟糕的,也是為難蘇暖暖一個女生遇到了。
他見蘇暖暖也沒來得及抓上外套穿,這會兒還是半夜,溫度隻有幾度,蘇暖暖隻穿著一身單衣跑出來,先前光是怕了,都忘記了冷,這會兒站在夜裏就忍不住直哆嗦。
江城道:“你先進我和簡隊的帳篷裏暖和一下,別感冒生病了。”
蘇暖暖苦著臉看了一眼帳篷,心裏全是陰影,再叫她一個人進帳篷,她哪裏有這個膽子?
她咬著牙硬著頭皮搖頭:“我不冷。”
簡隨之和黃大恒這會兒也被兩人的說話聲鬧醒了,匆匆披了一件外套爬出帳篷來看,見蘇暖暖和江城都站在外麵,領隊人不見了,就知道不妙,連忙小跑過來。
“怎麼回事?”簡隨之問,“我……我們領隊呢?”
“正好你們來了,帶蘇暖暖去你們帳篷暖和一下,陪她一會兒,她一個人不敢待著。”江城見狀立即說道,對蘇暖暖的嘴硬也心知肚明,直接把蘇暖暖推給了簡隨之和黃大恒。
簡隨之點點頭,就這麼短短三四分鍾的功夫,就見蘇暖暖冷得已經嘴唇發白了,也不再多問,趕緊先把蘇暖暖帶進帳篷裏。
江城則要去找簡行策,卻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見帳篷又是狠狠一抖一傾,像是被裏頭的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原本固定在石灘上的鐵釘都被撞了出去,帳篷瞬間傾倒。
簡行策用兩隻手死死抵住一個全身覆鱗、有些像是蜥蜴的生物,那東西的尾巴既長又粗,卷上簡行策的右手胳膊,緊緊纏上縮緊。
簡行策右手原是拿著匕首試圖紮進那東西的咽喉,但鱗甲堅硬,幾次捅入也隻是傷到表層,現被那生物緊纏住不放,手上匕首也不得不鬆開掉在地上。
他見狀猛一翻身,將那東西橫抵著摔出去,冷不丁變換體位,弓腰一腳踩住那東西的身子,沒有被纏住的左手解脫出來,一把抽出腰間的□□。
刀鞘一出,刀鋒瞬間沒入咽喉,濺出一道熱血。
帳篷傾倒的一瞬間,簡行策當即縮進角落裏,用雙臂保護住頭部等脆弱部位,以免被支撐用的堅硬帳杆砸傷。
找節目組要的帳篷是魚脊帳,估計節目組原本安排的是隧道帳,隻是陰差陽錯地入錯了類目,這兩者長得很是相似,隻是有了隧道帳的出現後,魚脊帳就顯得很雞肋,已經很少見了。
相同點是,這種帳篷都有一條彎曲的曲線,為了撐起這條曲線,會有三杆主帳杆來支撐,非常牢固,也非常結實,輕易不會受大風暴雨氣候影響。
但是一旦倒塌,那麼結實的帳杆也就同樣會是致命的武器了。
江城瞳孔微一縮:“簡隊!”
他連忙上前,趕緊將帳杆一根根撥開。
簡行策覺得好像剛剛帳篷倒下,他就被江城挖了出來。
眼前的碎布和帳杆一被掀開,入眼的就是江城緊皺著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