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來韓王自己也明白,假的就是假的,說多少遍都變不成真的。”
韓王心中的不安更濃了,不行,不能讓他們繼續說下去了,等這些人一死,事情真相如何,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正要下令,不遠處傳來隆隆聲響,韓王動作慢了一步,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持兵器,將這個地方團團包住。
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養的私兵,韓王想到什麼,目呲欲裂:“你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蕭晟昀使了個眼色,圍在他們周圍的刺客分成兩派,其中一方果斷揮刀向身邊人。
不到一刻鍾,蕭晟昀和江苓身邊的刺客已經被全部處死。
圍在其他大臣四周的刺客亦是如此,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形勢反轉。
“臣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身穿甲胄的士兵讓出一條路,詹樂章一步步走進來,他抬眸看向韓王。
詹樂章解決了韓王後方勢力,他們猜測,韓王會在今天動手,便由他帶著調來的一支隊伍遠遠墜在後麵,解決完所有隱患,再過來。
詹樂章的到來,意味著外麵的隱患已經被解決了。
猝不及防對上那雙眼,韓王愣了一下。
無他,著雙眼,他太熟悉了。
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午後,那人一臉縱容看著他:“八弟,別鬧。”
“你……”
“韓王是不是覺得我很熟悉?”詹樂章清泠的眼中帶了恨意,“我很想問問韓王,我父親,母親有哪點對不起你,讓你對他們使如此毒計?”
“你父親和母親是……?”
“韓王貴人多忘事,剛剛還拿著我父親的名頭行事,這麼快忘記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他的孩子,那子琪呢?”
詹樂章笑了笑,眼裏諷意一閃而過:“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你找了人這麼久沒找到,偏偏這人主動送上門了呢?”
“是你!”
“你們在說什麼啊?”子琪心中升起濃濃的不祥預感,他拉住韓王的袖子,慌亂不已,“八叔,這人信口開河,你快治他的罪!”
“不愧是四皇兄的孩子,我就說,四皇兄的血脈,不該是個草包。”韓王沒管子琪,到了這個地步,他知道,自己輸了。
但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認命!
“你能帶人上山,本王的那些私兵想必被解決了吧,”韓王臉色露出頹然,“你能過來,讓本王看看嗎?”
詹樂章臉色蒼白,身形瘦削,仿佛一陣大風就會被吹走,江苓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臂,將人護在身後:“看什麼看,你害死他的父母,有什麼顏麵看他?”
詹樂章心中的鬱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過去的仇今天已報,橫亙在他心上的那道傷口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一點點修複,他有愛人,有護著他的朋友,他的未來將遠離仇恨,卸下枷鎖,他不用再背負任何使命而活,未來的每一天,都是屬於自己的。
“將叛黨拿下。”
蕭晟昀下令,韓王和韓王一脈沒有任何可掙紮的餘地,被盡數拿下。
韓王被押著跪在地上,他仰頭,笑得瘮人:“蕭晟昀,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哈哈哈,沒那麼容易,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們陪葬!”
“你的人已經盡數伏誅,你還有什麼後手?”
“陛下啊,你與浮世教打了那麼久的交道,不會不知道,他們手裏最讓人懼怕的,就是無色無味的藥,本王已經下過令,若本王計劃失敗,會有弓箭手遠程將藥射來,本王已經將暗令傳下去了,算算時間,就快了。”
江苓皺眉,思索對策。
他如今神魂修補的差不多了,倒是不懼怕這些毒,隻是這裏人太多,解決起來恐怕有些麻煩。
然,等了許久,什麼動靜都沒等到。
江苓低頭看著韓王,狐疑:“你不會是故意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