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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的恐怕是你吧!是誰隻教給我們吞噬術,而不教噬術呢?傖門劍術中的精華我們應該都不知道吧!還有,蒼粲國和黑隱國最偉大法術我們恐怕一無所知吧!”

師父的表情慢慢從憤怒變為恐懼,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目光變得迷離,如同佛上了一層夏日的薄霧,亦如同冬天窗壁上琉璃似的冰花。琢磨不透。

就在晗弑說完話的瞬間,滄麓站起來,拔開劍鞘,劍鋒對著晗弑的心髒。

一陣風吹來,揚起三人的長袍,滄麓的藍發、晗弑的藍發和師父的黑發在風裏翩躚,晗弑的眼角有隱隱的淚痕,師父嘴角充斥著詭異深奧的笑容。

晗弑收起屠劍,走到門口,背對著他們說:“滄麓,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剛才那件事我不是有意的,現在我無法控製自己。若以後我再次傷害你,你就當成是我身體裏一個邪惡的晗弑在與你較量吧!不過屬於你的那部分一直是善良的…”

風灌滿了晗弑的長袍,他英俊的身影在風裏隱沒。

晗弑已經走了很遠,可是他的聲音一直繚繞在滄麓耳邊:“…我一直感覺我們之間有一種特別的聯係,但是用星宿牆又無法占破。明晚是蒼粲國的星宿夜,隻要法力足夠,任何天機皆可占破。我希望你來一起占星。依我的直覺,我們可能糾纏過三世。”

滄麓覺得她非去不可,腦海中好像有一段被封印多年的記憶在慢慢喚醒,一旦恢複記憶天地間必然會曆經一場浩劫,君臣易位。

4

“你為什麼要傷害我?”“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救我?”“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待到謎底揭曉之前,遊戲還得繼續玩下去。

5

蒼粲國星宿台。

斑斕的夜空顯得格外靜謐。

滄麓仰望蒼穹。天壁上掛滿了星宿,月亮獨占一方,照亮大半邊天空,星星在月亮的壓製下艱難地閃光。倏忽間,兩顆星星的光芒竟壓過了月亮,它們慢慢地朝月亮移去,越接近月亮,它們就愈加明亮。

滄麓的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一次不知道又是誰當了皇帝。”

強大的法術、厭人的氣味、醉人的清香夾雜在空氣中緩緩流動。

黑暗中一個女人慢慢靠近滄麓。一種惡心的感覺攫緊了滄麓的心髒。那個女人離滄麓越來越近,滄麓忍不住俯下身嘔吐起來。

“別過來。”滄麓背對著她,朝她擺手,“棼裙冰愴,是你吧!”

星光勾勒出棼裙冰愴的輪廓,她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狡猾的笑容。她並沒有停步。“一千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忍受不了我身上的氣味。”

滄麓直起腰,麵對著棼裙冰愴,用手掩著鼻說:“我記得當年能忍受你這個味道的就隻有師父一個。”

“而且師父還說,我這個氣味可以用來迷暈敵人。”

“迷暈敵人,我又不是…”滄麓猛然醒悟過來,“你是來…”

“對,取你性命的。”

滄麓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憤怒的火焰燃遍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大吼道:“為什麼?”

“師父讓的。”話還未出口,一道金色的封印便向棼裙冰愴襲來,她用手擋著封印,身體在封印的衝擊下不住地向後退。滄麓淩空躍起,翻到棼裙冰愴的身後,再一揮劍,又一道金色的封印衝向棼裙冰愴。兩道封印前後夾擊,棼裙冰愴受到重創,口中不停地流著黑色的血。棼裙冰愴此時虛弱至極,兩道黃金封印忽然化成一股龍卷風,卷裹著棼裙冰愴的魂魄到戮劍上的第一顆攝魂玉中。離了靈魂的的皮囊軟軟地塌在地上。

滄麓撫摸著戮劍,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不論經過一百年,一千年,亦或是一萬年,你永遠都是那麼下賤,人類就是人類,不管學會多少法術,骨頭還是卑賤。”

夜色將滄麓籠罩在一片黑暗裏,無窮無盡的黑色仿佛要將滄麓吞噬。

晗弑好像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