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麵試殺手 聚會感懷(1 / 2)

出門麵試,必然得略做修飾,人模人樣一番,我說過我是麵試官殺手,於是當下就簽了合同,成了高一新生330班班主任,還差十來天開學,但我得事先熟悉各項事務,明天就得報到。

於是我又開始投身於偉大的工作之中。報到的時候見到了眉目慈善的校長,一個年輕人一定要有一種謙躬的態度,這不是一種諂媚,而是最起碼的修養,尤其是在長者麵前,無論他是否有成就,都理應受到這樣的禮待。

也見到了所有330班的任課老師,個個都年輕,都在三十歲以下。英語老師Ms張,長相十分甜美,溫柔就寫在臉上;數學老師小徐,十分大方磊落,像極大男孩,活力四射;語文老師楊老可能是這裏年紀最大的女性,到底是與文學掛鉤的,略為嚴肅……還有政地曆物化生,我在心裏想著,當時的自己是怎樣煎熬過來的,整個天文地理樣樣都要裝進小小的腦袋裏。

組織開了個小會,略為溝通了解,我隻是在他們與學生之間起到一個橋梁作用,又在校園裏四處轉轉熟悉環境,學校占地麵積很大,環境優美是純屬必然的。

“進到這所貴族學校的,個個都有一個有錢的老爸。”有人說。

是小徐,在經過剛剛短暫的接觸裏,我已感覺到Ms張對小徐有意,而小徐卻大意,不解Ms張的風情。

“也可能是有一個有錢的爺爺,或者,有錢的媽媽。”我開玩笑的說道。

“總之是幸得他人之光。”

我不做評判,這個大男孩真是可愛,這有什麼好憤世嫉俗的呢?誰人不曾受惠於前人?我們現有的科技都是在前人已努力取得的成果的基礎上而得到的進一步提升;我們能夠從嬰孩成活,靠得是母親的免費乳汁;我們能順利完成學業,亦是父母的支援;甚而我們能在這裏工作,都是因為有他人搭建了這樣一個免費的平台……別人有錢、有個有錢的家庭並沒有錯,我們隻需感恩自己已擁有之物,無需對他人橫加猜測指責。

坐在辦公室裏轉悠著筆,想著還是學校的環境讓我易於生存,那十六天裏,我是在走向為自己設置的一種黑暗裏,讓自己感受到不適和痛苦,我知道自己是有意識地將自己陷入黑暗的沼澤裏,沼澤沒過胸口,巨大的壓力對身體形成強力擠壓,扭曲,疼痛,窒息,然後不知為何,突然的醒悟,拚命地掙紮,脫險,再轉身看看那片沼澤地,不由地發怵。我知道,這是一種自我麻醉式的清醒的死亡。

晚上赴約,琪琪永遠都是閑來無事的主,又弄了個聚會,都是些臨近的大學同學,倒也熟絡,氣氛良好。

濤姐未婚先育有一子,已經滿月,拿出手機給我們看她兒子的照片。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他一定長得像他爸爸。”好久未與濤姐鬥嘴皮子,一見她就忍耐不住。

“為什麼?”濤姐的好奇心被我勾起來了。

“要是長得像你就慘了,哪能這麼可愛啊?”我幽幽地來了句。大家都哄笑起來。

“作死,打記憶裏就沒見你在我麵前說過句好話。”濤姐嗔怨,但眉目間是有喜意的,母以子為榮,兒子被誇,母親再怎樣都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