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那滴水是從肖舟的發梢滴落的。

肖舟的頭發這段時間稍稍留長了些,不像剛出獄時一層青茬貼著頭皮,現在是很不尷不尬的時候,靠近了甚至有些紮人。發梢濕漉漉的,未擦幹的水一路蜿蜒,順著脖頸線往下淌進胸膛,隱沒進能隱約看見胸肌輪廓的浴袍下。

肖舟的身體年輕緊實,有著漂亮而不誇張的肌肉線條,既性感又充滿了力量。

征服這樣一具身體是很有意思的,甚至更能滿足alpha天性的好鬥爭強,看著那些繃緊的線條在自己手下軟化顫唞。

江成遠興之所至,吻上了肖舟的脖子,嘴唇貼著脖頸上鼓起的經絡,猛獸捕獲獵物,總是會率先咬斷他們的脖子,這塊地方脆弱又致命,有沸騰的熱血和敏[gǎn]的神經。

肖舟發出一聲低哼,江成遠能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被撩撥得又洶湧了起來,他抬手摸了摸懷裏人的背脊,掌下的肌肉瞬間繃直僵硬,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

江成遠嘴唇離開了點,卻仍然貼著他頸部的動脈 ,低聲問道,“所以你是怎麼發現她的?”

氣息噴在皮膚上很燙,肖舟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不穩地問,“誰?”

江成遠繼續,“會場裏有保安,但你是第一個發現她的人,而且從她進來時,你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好像知道她來這的目的,所以在提防她。這才導致你能第一時間衝出來製止。”

頓了頓,江成遠又說,“你剛才說你母親和許翠萍認識對嗎?”

不由自主地想遠離,卻被手臂壓住動彈不得,肖舟點了點頭。

江成遠聲音冷淡不少,“所以這是你們演出來的一場好戲嗎?既鬧出了風頭,又讓我欠你一分人情。”

肖舟這才明白過來江成遠是在興師問罪。他有些好笑,沒想到江成遠的第一反應會是這樣。

還沒等肖舟去說什麼,江成遠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不對,如果真是這樣,剛剛在警察局她就不會那樣說了。”

他鬆開控製住肖舟的手,人向後靠去,聲音又和緩下來,“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知道你對外界的刺激很敏[gǎn],吃飯時發出一點聲音都很戒備,別人觸碰你時你會很提防,我想這些是在監獄裏養成的習慣。但這一次呢?這一次你是怎麼發現的。”

被人懷疑的感覺很膈應別扭,肖舟語氣硬邦邦地地說,“沒有什麼複雜的,因為我認識她,我看到她進來裝扮成了保潔工,這件事很反常,所以我跟了上去。”

江成遠盯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肖舟也抬頭筆直地看回去,眼神坦蕩銳利,“無論是誰我都會製止的,而且我不知道她會拿出什麼東西,我不能冒這個風險。”

看到臭雞蛋時,他的確鬆了口氣。這種惡心有餘而殺傷力不足的東西,實在像個玩笑。讓江成遠被這種玩笑擊中,讓那身昂貴漂亮的西裝流淌下腐臭的蛋液,臉上再維持不了高傲篤定的樣子,在大庭廣眾下出醜,好像很能解氣,來報複他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肖舟不會這麼做,先不說他是否對江成遠有怨氣,單說看著別人受傷害這個選項就不會在他腦海裏出現。

門鈴響了起來,是衣服送過來了。

江成遠後靠向沙發,讓肖舟去開門拿衣服。

等肖舟換好衣服走出來,和之前一套的修身衣褲,規整的剪裁嚴絲合縫地包裹著年輕的禸體,勒出深深的腰窩,順滑的麵料垂至蒼白的腳麵。

看著麵前的人,江成遠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句話:製服表麵上給人帶來順從的感覺,另一方麵卻又喚起人想要淩辱這種順從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