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段感情生活,內心安逸而幸福,使得這首協奏曲充滿了明快柔和的浪漫主義色彩。

柏遼茲曾形容為“旋律是天使般的純潔和不可抗拒的柔情蜜意,隻是奇妙的藝術加工痕跡完全消失。”

電視沒有將整首曲子放完就匆匆進入了下一個主題。

奚聞意猶未盡,他記住了那個鋼琴家的名字:沈清野。

一個好名字,很符合他臉上冷淡的神情,在彈奏這樣一首浪漫優美到仿佛置身於春天花園的曲子時,他的樣子仍可以像隔夜的香檳一樣淡而無味,即使指法準確得無可指摘,五官精致,也不能抹去他那種沒有表情的神色帶給觀眾的傷害。

也許評委老師看不清,但聚焦的鏡頭的確將這種對比展露無遺。

匡堯從健身房裏走出來,剛從跑步機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把頭上的汗,坐到奚聞身邊,“看什麼呢,怎麼這種表情?”

“什麼表情?”

匡堯艱難地憋了個比喻,“就像你吃火鍋的時候吃到最討厭的香菜吧。”

奚聞哈哈地笑,在沙發上平躺下來,匡堯被擠到了沙發的最角落,“你幹嘛?給我留點位置,這麼大個沙發都不夠你一個人躺的。”

奚聞往裏頭縮了縮腿,眯著眼笑問,“你剛剛不是問我在看什麼嗎?”

匡堯低頭看他,挑了挑眉,“嗯?對啊,怎麼又喜歡又討厭的?”

奚聞想了想,“看到一個很割裂的人吧。”

他們在伊澤爾足足困了兩個禮拜,回來後無比懷念中國的美食,一通狂吃後倒時差悶頭睡了十多個小時,再醒來一個個臉都腫了。

杜夏過來時,看到他們這幅憔悴放縱的樣子,臉一下就黑了,暫停了他們所有堆積的通告,勒令白小乙和蔣勤監督他們把狀態調整回來,為接下去的演唱會做準備。

健身節食排練定時稱體重,一段有規律的生活後,總算從不人不鬼的樣子拾掇得可以上鏡。

為了6個月後的演唱會,奚聞身上壓了不小的擔子,杜夏給他們挑了幾首歌,都是之前的老歌,但他們不喜歡老調重彈,那些歌唱了太多遍,既然是第一次演唱會就需要一點新穎的東西,每個人都鉚足了勁要給他們的粉絲一些驚喜。

所有人都得寫首歌,奚聞經驗比較足,杜夏希望他能多寫幾首,有備無患,關鍵時候可以替補一下隊友的。

回國沒兩天,奚聞就去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頭發,很顯膚白細膩,頭發修剪出細碎的層次感,劉海向兩側梳,別致又驚豔,襯得眼睛非常亮。

劉然目瞪口呆看了他半天,手癢得上去薅他的頭發,問他怎麼頂著個信號燈回來了?

“你原來的銀灰色呢?前兩天不是還說要走冰山酷哥兒路線嗎?”

奚聞拍掉他的手,很認真地跟他說,“我發現冰山酷哥兒不適合我,還有人比我更冷。造型師說我長得偏韓流,比較適合走潮酷風。再說搞搖滾不都要頂頭花花綠綠的頭發嗎?比較符合大眾預期,像你們這樣一個個黑頭板寸,粉絲會幻想破滅的。”

劉然笑得打顫,“真是辛苦你了,犧牲自己的頭發來捍衛團隊形象。”

匡堯放下手裏的鼓槌,瞥他一眼,“你再這樣折騰下去,遲早把自己頭發漂斷。”

奚聞苦惱地抓了點發尾,“好像發質是變差了,我預約了下周的頭發保養,你們要一起去嗎?”

劉然不在意,“我和堯哥這一頭青茬有什麼好保養的,最多去按摩按摩頭皮。你問問信文吧,他頭發多又茂密,能做回本。”

薑信文從沙發上抬起眼,無所謂地朝奚聞點了點頭,“他們都不去的話,那到時候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