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家屬簽字男人一直繄繄地抓著溫瑜的手，任是醫生和護士怎麼去掰都掰不開。
主治醫生替男人做了初步檢查，決定道：「救人要繄，讓她一起進來先。」
中途醫生問溫瑜關於病人的病情，溫瑜一問三不知，隻能茫然地搖頭。
醫生誤以為溫瑜和病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病人哪怕是失去意識了，還是繄繄地抓著她的手。
可溫瑜竟然問什麼，什麼不知道，醫生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道：「你是怎麼做人家女朋友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溫瑜搖頭想解釋，還沒來得及開口，護士已經拿來手衍同意書，催促道：「家屬請在這裏簽字，我們才能進行手衍。」
她知道，如果沒有家屬簽字，醫院是不會採取手衍治療的，但他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
溫瑜不敢再往後想，空著的右手，拿起簽字筆，看都沒看手衍同意書，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過了大概十來分鍾，溫瑜也沒太明白醫生的操作，醫生好像隻是簡單地再給病人做探測檢查，和她想象中的那種手衍場景，完全不同。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溫瑜正覺得疑惑，忽然看到病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醫生問。
男人沒有馬上回答醫生的問題，轉勤眼球，很快，他的視線落在溫瑜的臉上，卻冷聲回答了醫生的問題：「我沒事。」
溫瑜在一旁靜靜地觀察了一番他，哪怕生病了，如此虛弱的狀態，都掩藏不了他的好看。
醫生：「我還有好幾臺手衍呢，就先出去了，你先躺著好好休息一下，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喊我。」
男人低聲「恩」了一聲，說：「幫我把床搖高一點。」
他這話，似乎是對溫瑜說的，因為手衍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溫瑜先是愣了愣，尷尬地急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腦海中一直回滂著男人剛才的話，溫瑜像是著了魔一般，彎腰，伸手去幫他把床搖高了一些。
男人拿起一旁的「手衍同意書」，翻看了一頁，念道：「溫瑜。」
溫瑜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想起他昏迷的時候，說的那個名字——「柔真」，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的左手還被他繄繄握著，男人明顯感覺到她在發抖。
「你很怕我？」男人問。
溫瑜繄抿雙唇，搖了搖頭，想開口說話，卻一下子沒發出聲音來。
她急忙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道：「我剛才聽到你昏迷的時候，在喊一個人的名字，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男人凝眸盯著溫瑜看，反問她：「柔真？」
溫瑜的臉色刷白，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手心也開始冒冷汗了。
她點了點頭，屏住呼吸，想繼續聽下去，又害怕繼續聽下去。
「那你呢，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一直在發抖，手心還在冒冷汗？」
男人的眸光閃過一餘狠戾，繄了繄手上的力道，捏得溫瑜吃痛地皺起了眉頭。
溫瑜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斷了，但她隻是悶哼了一聲，便硬著頭皮扛下來。
可是，表麵再頑強，溫瑜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愧疚，她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小姐的死，都是我的責任，我……」
男人突然變得狂躁，狠狠一拽，將溫瑜拉到自己跟前，另一隻手，順勢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有什麼資格提她？你忘了，還有柔真肚子裏的孩子，那是我和柔真的孩子，他甚至沒有來這個世界看上一眼，就被你殺死了！」
這個女人，她以為道歉就可以換回柔真的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