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溫柔的人,恐怕隻有先生會給他委屈受。
換個誰都會抱在懷裏好好疼惜的吧?
傭人耷拉著眼皮離開了。
池白晚臉上還有著淺淡的笑容,他坐在電腦前,有一點發呆。
上一次見到傅司寒僅僅是在昨天,但他留下的痕跡就像剛剛才發生過一樣,紅到發紫的,觸目驚心。
傅司寒在性﹉事上強勢的無以複加,不喜歡多言,是個實踐主義者。
池白晚也不會要求他對自己溫柔一點。
這樣就不會在被他拒絕時感到失望。
傅司寒是個冷漠的野心家,上城金字塔尖的商圈大佬,家世顯赫,財產傳了幾輩人還在穩步提升中,自小離開父母在國外長大,學曆高,智商高,財商高,是傅家這一輩中的佼佼者。
唯一的缺點是明麵上的婚姻空白如紙,背地裏的情史也隻和池白晚一人有關聯,任誰看都會覺得池白晚是撿了個大便宜。
二十八歲的傅總在商場上有無窮的潛力,他為人沒什麼溫度,唯一一絲寬容都給了池白晚。
池白晚也僅僅隻需要這一絲寬容就好。
別的深情對待就算了吧,不可能會有的,他隻希望傅司寒能像自己愛他那樣施舍一點回應,哪怕是有百分之一也好,他就會心滿意足。
頭頂的燈光被調整成了適合做﹉愛的暗橘色,寬大的睡衣被冷汗浸透,貼在皮膚上,池白晚應該去洗個澡,他拖著有點縱裕過度的身子去了衛生間。
別墅外,車庫開啟的聲音很刺耳,傭人們錯亂的腳步聲一擁而上,伴隨著一聲聲先生,車庫的門落下了。
幾分鍾之後,他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上了二樓,池白晚來不及徹底吹幹,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不多時門就被推開,傅司寒微微低著頭,躲過門框上來回擺動的鍾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將整間臥室顯得小了一圈。
拋卻他冷硬的性格,年紀輕輕的傅總麵容十分俊美,如果放柔了神情,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名當紅頂流。
但傅司寒甚少放柔神態,他輕蹙起眉,在臥室裏看見了還水淋淋的池白晚,“你在家就是這幅不著邊際的樣子?”
池白晚走過去,替他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自己的衣櫃裏,嗓音在嘶啞中有一點沙糯,聽起來很迷人:“沒有,我知道你回來,特意洗好了等你的。”
語氣很期待,一如既往的乖順懂事,話語裏的喜歡根本藏不住。
傅司寒對此很習慣,扯了扯領帶,語氣裏的不耐並沒有削減半分:“那就轉過去趴下。”
他這樣冷冰冰的語氣完全把池白晚對他今晚會疼惜自己的最後一絲期待完全打碎,池白晚的臉不由得紅了,他對這些話永遠都不能免疫,每次聽見都要臉紅,“嗯。”
傅司寒扯下領帶丟到桌子上,無意中看見池白晚的直播界麵,語氣很冷:“你在外麵拋頭露麵?”
雖然池白晚對他不加掩飾的惡劣語氣早已習慣,但心裏還是疼了一下,終究還是不能幸免於不在意,他隻是想有一點自己的生活而已。
這樣就能在傅司寒三番兩次的「今晚不回」中打發時間。
他的眼神孤寂落寞,嘴上卻沒有泄露半分:“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
傅司寒雖然有不悅,但也僅僅是把電腦往旁邊一撥,就開始動手扯他的衣服,而池白晚很配合。
傅司寒比起往常顯得更加冷漠,眉眼間像是結了冰霜,往常雖然少有關懷,但也不像今天這樣不顧及池白晚的感受,一言不發的欺負他,單純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