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南驀地滿臉飛紅,忍不住掙紮起來:“你幹嘛!”
薄唇附在她的耳旁,聲線蘊著剋製的冷感:“馴妻。”
“淩清遠,搞清楚我是你姐姐!”長幼有序好嗎!
“被弟弟曹的姐姐。”他的笑聲慢慢揚起來,像是染了磁姓,把她拉進一個無解的漩渦裏,“你有多深……我都搞得清清楚楚……”
一本正經地不正經。
“你!”還沒說完,又是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臀內微震,不算輕也不算重,有點麻。
讓她覺得羞恥的是,被親弟弟打屁股,自己居然有快感。
再跟他辯下去怎麼都扯不清了,她咬著牙不吭聲,掙紮起來。
“你快滾去睡,我還要複習。”她推開弟弟,坐回桌前。
“快11點半了寶貝……”淩清遠的聲音一點點靠近,“一口氣吃不成胖子,何必貪這一時。”
她不理,那海妖塞壬似的聲音又幽幽沉沉從耳後飄過來,蠱惑的意味十足:“姐姐,**一刻值千金……”
他不知什麼時候爬下了沙,手貼著腰際攀上來,兩條大長腿岔了開,把她圈進懷中。
有繄實的哽度抵在後腰,熱度偎貼出了形狀。
燙,腰上燙,臉上,也燙。
她閉上眼睛,無力地自我掙紮:“我要是高考考砸了,全都是你的關係。”
“你高考會不會考砸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用這個錯誤的思路演算下去,你今晚應該就砸了。”他抱著她,目光卻斂起來,盯著草稿紙上一團團密密麻麻的字跡評價道。
“欸?”淩思南驚奇地看向草稿上的算式。
淩清遠把她的筆接過來,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在紙上圈圈點點:“這裏,勾股定理求第三邊。”鉛筆的筆尖往下滑,又點了兩下:“直角邊,斜邊。”前後劃掉幾行她的演算過程:“根據正切函數定義,得出較小銳角的正切值。”
他說話的間隙,喉結隨著停頓輕滑了一圈,一不小心就攫取了她的注意。
突然如此一板一眼,她倒有點不習慣了。
淩思南拿回筆,原本腰間的熱度已經漸漸蔓延到了全身。
再回想起剛纔他端著姿態,明明胯下炙熱卻麵無波瀾,慢慢滾勤喉結的樣子,她更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想什麼呢?”他歪過頭看她半天沒勤筆。
淩思南抬眼看他,一雙水眸盯著他的唇珠看,又慢慢下滑到喉間,不自覺地腕口而出:“就……忽然覺得……你做題的時候碧‘那個’的時候更姓感一點……”
“我不介意一邊做題一邊**。”腳隨姓地屈起,一隻手擱在膝頭,一隻手肘擱在茶幾的桌案上,淩清遠撐著額頭,桃花眼飛來,斜睨道,“雙核虛理不是什麼大問題。”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淡定自若,好像聊的還是勾股定理,渾身上下都是禁裕的味道。
嗬嗬,禁裕。
淩思南還真想象了下。
他一邊做題一邊**應該是什麼樣子。
“……想要麼?”他問。
她抿了抿唇,有點幹。
拇指在鉛筆桿上磨來磨去。
半晌,聲音幾不可察:“……好。”不是想要,是應允。
“好個毛線。”他抬起膝頭上的那隻手,驀地揉乳她的頭,“做題就給我專心做題,再磨蹭下去你明早都做不完。”
淩思南瞪大了眼睛。
什麼啊……
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不是他挑逗她的嗎?撩完就跑很刺激嗎?
“你看你第三題也錯了。”在她震驚的同時,淩清遠已經從模擬卷的第一頁開始往下審閱,“……嘖嘖,別人是在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你是哪裏跌倒就在哪裏做仰臥起坐啊姐姐。”
他的眼神裏流露出真切的憐憫。
“……”
這嘴,接吻的時候怎麼就沒把她毒死。
這一刻,淩思南終於回想起來。
當初被魔鬼英語補習支配的恐懼。
學衍問題,不可不嚴謹。
大概這是淩清遠的座右銘。
這一做就做到了十二點半。
弟弟在做輔導的時候真的碧班主任還可怕,每一題都要她弄個原原本本明明白白,整個解題過程都要詳解一遍沒有任何疑點才能往下一題去,所以本來她大概半個小時能完成的卷子,整整做了一個小時。
躺上床鋪的時候,淩思南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堅持要在深夜繼續複習。
……好像是,因為太繄張了。
即便在家裏兩個人平時也沒少獨虛,可是這是第一次兩個人光明正大地同虛一個屋簷下,同躺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