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有一個很狗血的日本漫畫改編的一個很狗血的故事在中國的電視上上演。
雖然我隻是一個中學生,又不是文化署官員,狗不狗血都是離我很遙遠的事情。然而我卻不得不在心裏狠狠的詛咒它。
尤其是我穿上這身新衣的時候,我知道從此後我的名字就等同於牧野杉菜。這讓人十分鬱悶,與其叫這麼日本的名字,還不如叫苦菜花容易讓人理解其含義。
可是那日本苦菜花是那個故事的主角,可我這顆苦菜花在這個故事裏又算是哪個角落的麻雀呢?
“杉菜,還不快吃飯,要遲到了。”
這是我媽在叫我。我本來不叫杉菜,但是我不願意說出我的真名。所以在接下來的故事裏,就暫且如此稱呼吧。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昵稱。
“知道了……”我懶洋洋的回答,在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哎呀,他爸,老話怎麼說來著,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你看我們杉菜,真是個小美女啊。”老媽拽著我的衣服上看下看就是不鬆手。我隻得僵僵的任她擺布。
“你那都是什麼話。”爸爸一邊吃著米飯,一邊白了媽媽一眼。“美女就美女,還小美女。再說了,人要衣裝就行了嗎?我們杉菜現在是人有了金裝,還不跟佛一樣漂亮。”
“就是就是。”老媽很貼心的靠過去讚同爸爸的話。聽的我腦袋一陣發麻。
“我不吃了,要遲到了。”為了躲開這個難堪的話題,我隻得遁走。
“哎呦,姑奶奶,那可不行。”媽媽一聽趕快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長身體要緊,不吃早飯就變不成美女了。”說完,還在胸前比劃了那麼一下,我看能有地球那麼大。
兩眼發黑的我隻好鬱悶的坐下。
其實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家裏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拿出手去,他們一定會讓我帶飯去學校吃的。可是聽說那邊的同學都是喝著藍山,吃著黑森林,裝早飯的盒子都用的是法國進口的某某大師獨一無二的傑作,更不用說什麼盛咖啡的杯子。就算是有些家裏窮一些的,也是特製的LV飯煲,喝的也是梅花上采的雪水泡的西湖水澆出來的龍井。所以,我這樣麻雀要是帶去的米粒上沒有刻著歐洲的牌子外星的信號的話,很容易就把我的身份出賣了。就算是我穿著aristocratsuniform(貴族製服,這裏指杉菜的學校aristocrats學校的校服)也會被人看出是麻雀的新裝。
所以,為了減輕家庭的負擔,我隻好很“懂事”的不要讓他們擔心了。
“杉菜,今天是第一天去上學,千萬不要讓同學小看了你。你看人家流星花園裏麵……”媽媽開始演說,主旨就是好男人有很多,能釣幾個是幾個,這樣才能顯出咱的魅力以及學文化的作用。
“夠了!”我不是杉菜,我沒有杉菜那麼好的運氣,我也沒有那個心思,我隻是……看著媽媽被我一聲斷喝嚇出來的愈見朦朧的雙眼,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忙翹了一下嘴角說:“食不言,寢不語。”
“對對,食不言寢不語。還是咱們杉菜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爸爸又白了媽媽一眼。
“什麼大家閨秀,是公主,公主!”媽媽也白回去。
“……”我隻好把這句古訓當作我一個人的座右銘,好好的貫徹始終。
“路上小心啊。”
我朝後揮了揮手,盡量假裝沒有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熱淚盈眶的樣子。
麻雀終於飛走了,即使變不成鳳凰,最起碼還能看看自己的天空。我騎著自行車,飛馳在公路上,引來很多騎車族尾隨其後,發出嘖嘖的聲音。
我知道這聲音不是給我的,縱然我穿著aristocratsuniform,但是這隻有學校裏的同類人才相認的東西,也就是貴族子弟之間的名片,卻不是能讓周圍這些人發出感慨的。他們能看到的,隻是車子上微微飄揚的裙角,但這樣很校園也很保守的裙子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
“同學。”終於有人跟了上來。我眼角一瞥,看到他是已經在後麵跟了挺久的一個男生。
“有事嗎?”我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和一些。公主是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的,即便麻雀公主也一樣。不過公主總要時刻保持公主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