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夏天,有一個少年帶著陽光闖入了他的生活,將他從離沼之中拉了出來,但隻是短暫地停留了一下,就毫無預兆地離開了。
而劇中的夏晴朗在離開這個小鎮時,他坐在汽車的後座,扒著窗戶一直往鬱想家的方向看,想知道鬱想現在在幹什麼。
他最後也沒有等來鬱想送他,夏晴朗失望地上了火車,一覺睡醒就已經回到了城市。他跟著父母走進了自己明亮整潔的家,還見到了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們,這樣愜意的生活讓他不自覺露出了一個笑容,短暫地忘記了在那個小鎮的一切。
高三開學,夏晴朗走進了自己熟悉的校園,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腳步堅定地邁向了教學樓,準備開啟自己的新學期。
他偶爾也會想起那個連空調都沒有的燥熱小鎮,想起在鬱想家做作業時聽到的陣陣蟬鳴,想起和鬱想一起擠在悶熱的小屋裏,皮膚相貼時的心動,想起那晚那個滾燙的吻。
故事就到這裏結束,這是一個開放性的結局,後麵的故事任由觀眾們想象補全。或許鬱想會和夏晴朗在同一所大學重逢,成為戀人,最後結婚,走完甜蜜的一生,又或許他們此生不複相見,各自組成了家庭,隻是在和別人談起初戀的時候,他們才會懷念地笑笑,想起那個苦中帶甜的夏天。
許惜霜這邊收工很快,大家都很輕鬆,紛紛嚷嚷著要殺青了,討論著晚上要去什麼地方大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
晏玉山關掉機器,他看到許惜霜坐在一棵樹下的樹蔭裏,懶洋洋地躺在涼椅上,手裏捧著保溫杯,正在和小王說些什麼。
晏玉山走到許惜霜旁邊坐下,小王識趣地走開,晏玉山對著許惜霜說:“殺青快樂。”
許惜霜抬了抬眼,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對著晏玉山彎唇說:“殺青快樂。”
許惜霜不再是之前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他被養得胖了一點,臉色也紅潤了些,但和健康的體型相比還是太瘦了,晏玉山沒忍住說:“多吃點,你太瘦了。”
“嗯。”許惜霜敷衍地應了一聲,抬手往後梳了一把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露出精致的眉眼。
“要剪頭發嗎?”晏玉山問。
“就這樣吧。”許惜霜摸了摸自己半長的劉海,隨意說,“等長了就梳起來,可以紮丸子頭。”
晏玉山想了一下許惜霜紮頭發的樣子,覺得許惜霜不管怎麼樣都好看。他安靜地坐在許惜霜旁邊,一側頭就能看到許惜霜放在扶手上的手,因為膚色太白,血管清晰可見,像一塊雕琢過的冷玉,在某些時候卻能變得暖和起來,無力地抓著床單。
晏玉山默默轉頭,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下去,起身離開。
許惜霜見晏玉山走了,偷偷摸摸從兜裏取出手機,開始看鴨子搖搖晃晃走路的視頻。
繼壁虎搖尾巴,柯基抖屁股之後,許惜霜又愛上了鴨子走路,他不厭其煩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看第24遍的時候,他聽到了池思源活潑的聲音。
“前輩!”池思源從車上跑下來,像個旋風陀螺一樣朝著他衝過來,邊跑邊喊,“前輩,我殺青了!殺青快樂!”
許惜霜看著小池思源張開的雙臂,尋思著對方應該是要擁抱他,他摸著肚子,正想拒絕池思源,就看到不遠處的晏玉山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池思源的衣領,讓池思源被迫停了下來。
池思源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崽,他無辜地看著晏玉山:“晏導,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許惜霜身體不好,”晏玉山冷聲對他說,“不要吵他,更不許抱他。”
池思源沒能理解身體不好和不能吵不能抱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看著晏玉山的臉色,小狗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按照晏玉山的話去做,他可能會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