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從程宋那兒得知了席穆將會動手。但他不希望這個名義上的兄長受到此事的牽連,他本就因為誤會多年離家,而一旦席穆動作稍有破綻,聶培的黨羽勢力包括北梁不會放過席穆和星羅閣的。
於是,當他看到宴會上席穆離開時,他就知道席穆可能要動手了。他本想跟上去,沒想到在樓道遇到了慌張的程宋,程宋剛剛偷出情報送到宋亭章手上,但他發現自己的衣服之前找情報太著急撕裂開了,席時帶程宋去縫了衣服,他和程宋是唯二知道針線包所在的。
席時等程宋走後,偷藏了一根針,發現聶培已經回房了,暗道不好。席時上了樓,發現聶培沒有中毒,而是以為自己喝多了,躺在床上昏迷過去。宋亭章為席穆創造的條件為席時鋪好了路,席時自幼習武,一針斃命。實際上,如果不是易宸那次來得正巧,他自己也可以解決那幾個流氓。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席時並不知道席穆把毒下在了哪裏。他看到桌上茶杯水是滿的,但細看有白色粉末,他便以為席穆是在茶杯裏下的藥,他將水全部倒了,卻沒想到席穆在茶壺和茶杯裏都下了藥,茶杯的水沒了,誤打誤撞讓大家都以為是聶培喝了茶中了毒。席時又悄悄返回,把針放了回去。
聽完真相解析後,付暢純激動地鼓掌:
“小渲,你玩得也太好了吧!”
“沒有沒有,還是你願意和我結盟,一直保護我,我才僥幸逃脫的。”
“還有…”溫渲麵露難色地看了眼周清承,又看了眼謝醒:
“多虧了周哥把證明我是遊塵的線索還有謝醒把證明我是阮阮的線索都主動給了我呢。”
溫渲嘴上說著感謝,眼角透出狡黠的笑意。
“是你玩得好。”周清承麵目柔和走過來。
“哎呦!”溫渲叫了一聲。
發現是謝醒在身後兩根手指敲了他的頭:
“哼,還不是被你花言巧語給哄騙了。下次我知道了,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溫渲衝謝醒靦腆地笑著,謝醒耳廓有些泛紅,別扭地別開眼。
裴封雋在一旁抱著胳膊:“就說你們被騙到了吧。我就說不是我。”
“那裴哥為什麼不公開我就是阮阮的信息呀?”溫渲轉過頭問他。
裴封雋一時語塞。
“嘻嘻,我知道是裴哥讓著我呢。”
裴封雋嘴角也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回去之後,大家心情也都挺好的。溫渲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半,不知道老師還在不在上課。溫渲一路小跑到了練習室。此時,《晦暗》B組正在上聲樂課,而組員們一個個表情都哭哈哈的,看到他回來反而像看到了救星一下:
“小渲!你快來!”景熙於揮了揮手。
溫渲感覺景熙於隱隱透著興奮,但聲量往下壓了壓。而聲樂老師坐在他們最前麵,麵色難看。
溫渲走過去,他還穿著那身印著小黃鴨子的白色衛衣,因為跑得急,頭發有些散亂,顯得更青春活力了。溫渲朝老師認真鞠躬:
“不好意思,老師。我今天出去錄了衍生節目剛剛回來。”
聲樂老師看著溫渲,隻覺得自己好久沒見過看著這麼乖的小孩兒了,看上去一下節目也沒躲懶就來了,又很懂禮貌。老師的臉色由陰轉多雲:
“沒事,你找個凳子坐下吧。你就是這組的C位是吧。《晦暗》會唱了嗎?你開歌給我聽一下。”
被罵了一下午的組員們凝息靜神,他們期待溫渲的到來可以扭轉局勢,又擔心溫渲也會被老師批評。
溫渲雖然感覺有些突然,但也沒多想,這首歌他昨天已經基本會了,就是細節上自己還有些模糊。他深呼吸了一下,準備開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