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這種人當過同學,應該不會忘記吧?
徐嶺在掰什麽瞎話?
漫長的會議讓他有些頭暈,胃裏也難受,他揉了揉眼睛。
一杯熱可可被徐嶺推到了他麵前,抵在他唇邊,暖香勾得他心癢。
“喝兩口。”徐嶺說,“你嘴唇都發白了。”
“不用。”寧笙的目光掠過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偏過頭去,“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
但他剛站起來,眼前一黑,暈乎乎地往一邊歪倒。
漂亮。
這麽咕咚砸下去,要麽頭上起包,要麽山上起包。
但似乎有一隻手接住了他,困意漸漸包圍了他——
“媽媽我不想上學!!”
“老師,褲子要怎麽提……”
“5+7等於……嗚嗚老師,手指不夠了。”
“等於12啊!”寧笙是被一道數學題給急醒的,周圍全是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他睜開了眼睛。
嗯?
這布局,這配色,原汁原味,怎麽那麽像他小時候上過的金太陽幼兒園。
他勉強記得,他那會兒的老師,是個姓張的小姑娘。
“張老師,你們班有爸爸接錯孩子了!”門口有人喊。
紮著高馬尾的年輕女孩子小跑出去:“……他回家怎麽不認錯爹呢?”
寧笙:“?”
謔,還真有張老師。
這幼兒園,原裝的啊?
寧笙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腿上一隻毛絨玩具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隻玩具小狗,5歲那年外婆送他的禮物。
狗看著還很新,屁股上的吊牌還在。
所以,他這是回到了自己五歲的時候嗎?
他得吃塊餅幹壓壓驚。
彩色的塑料桌上剛好是有餅幹的,已經拆好了包裝,味道還不錯。
寧笙打算吃兩塊就收手,但他抓著餅幹的手,卻被人按住了。
“你多拿了一塊,放下!”一個聲音貼在他耳邊。
寧笙尋著聲音轉過頭,發現自己的座位邊,原來還有其他小朋友。
這小朋友瞪著他,義憤填膺地指著他手中的餅幹,揪著他的衣領,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眉眼之間有股熟悉的討人厭的神韻。
“徐……嶺?”寧笙不太確定地問。
“答對了。”對方點點頭,把名號認了,“但沒有獎勵。”
徐嶺掰開他的手指,從中奪走了餅幹。
寧笙環顧周圍,再看看徐嶺,他萬萬沒想到徐嶺說的他倆同學,竟然是幼兒園同學。
不過,身邊的小崽子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薄唇緊抿,正襟危坐地守著桌上的餅幹,還真挺有幾分小霸總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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