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看不就知道了。」我裝作不在意地說,實際上是非常希望他打開的。
「我才不看,難得理會這些無聊的東西。」他說完,打開車門,將信全部扔出了窗外,我急忙大叫,可已經遲了,外麵的大風卷著這些信,肆意飛舞在馬路上。
「這裏麵不會也有你的吧?」見我有些沮喪,古揚打趣起來。
我實在沒心思和他開玩笑,我沮喪的原因是因爲我把文菀的信放在了第一個位置,答應她的事情,卻沒有辦成。
「你瞎說什麽,我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斜了他一眼,說。
「看看,連你都說無聊了,那麽我這樣做就對了。」古揚抓住我的這個字眼,心情是無比地開心。
「歪理。」我懶得和他說,好像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晚上睡覺得時候也覺得不踏實,以至於第二天的早晨,我頂著一雙黑眼圈上了班。爲這事,我沒被古清這個哥哥嘲笑死。
坐在座位上,我忐忑不安地盯著門外,想看看文菀的情況。見她進門,我開心地給她打了一個招呼,她也熱烈回應了。我以爲沒事了,直到文菀紅著眼睛將一封髒汙的信拿出來,我才知道,她是在強裝著。
「對不起。」我不敢看她,覺得心裏有些愧疚。
「沒事,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話語卻是如此輕鬆,讓我驚訝出聲,「嗯?」
「你還不知道吧,三少從來不看情書,就算我們學校的第一校花當麵給他表白,他也是不接受的。」
「那你幹嘛還寫?」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我心裏想著。
「抱著那渺茫的希望吧!」文菀撇撇嘴,無奈地說,「看來星座書上的東西也不準。」
「文菀,別想太多,要不然,放棄吧!」
這話一出,引來文菀強烈的反對。
「這怎麽行,我才剛剛開始,不能這麽容易就放棄,我還要繼續努力個十年二十年。」
「需要這麽長時間嗎?」我擦了一把頭上的虛汗。
「當然需要。」
「你好執著。」除了這話,我也是在找不出什麽詞語組合了,
「這有什麽,我不過才寫了半個月,寫了15封信,記得初三有個學姐,從小學幼兒園就開始寫了,估計那信現在足有一個樓層那麽高了。」
「天啊。」我驚叫,從幼兒園就開始了,這是什麽概念,太那個早熟了吧。
「我估計自己是最少的了。」文菀臉上一下子從鬥誌昂揚變成了
「這東西不在乎多少,關鍵是緣分。」
「對哦,你看上次我讓你介紹我古揚哥哥認識,你說看緣分,後來我們就遇到了,這是不是緣分?」
「嗬嗬。」我無力笑了一下,這真不是什麽天意。按正常推理,我才來學校,人生地不熟的,他肯定要多照顧我點,所以和我在一起遇到,真不是什麽緣分。不過,我沒說出這話,怕打擊了文菀。
「點點,星期六我能去你家住一夜嗎?」文菀忽然拉了我的袖子,見我看向她,她才說道。
「這個。」我有些爲難,畢竟自己在那個家裏不是什麽主人,沒有什麽發言權。
「我爸媽都出差了,家裏雖然有保姆,但是我一個人睡,很怕的。」
「這個,我……」
「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猶猶豫豫的話語,讓文菀的臉頓時沮喪起來。我想,我嚴重傷害了她的心。
「不是的,你得讓我回家問一下。」
「好的,我還真以爲你不願意呢!」文菀立馬樂開了花,她的臉真的很像四川的臉譜,說變就變,陰晴轉換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