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閉關她用了兩年的時間,兒子已經三虛歲了,她很急迫的想要見到他。
推開房門,走到露臺上,發現空地上落著一架飛船,黑色的,船身中間帶著一道紅色的線條,這個顏色的飛船是東方顏給爹孃和哥哥煉製的,是爹孃來了還是哥哥來了?
正疑惑時,半空中飛來一個小身影,讓她瞬間心裏暖暖的。
“孃親。”
東方錦直接撲進雲裳的懷裏,摟著她的脖子在她的臉上親昵的蹭來蹭去,他都兩年沒見到孃親了,雖然爹爹也會帶他進去空間裏偷偷的看看孃親,但是不能讓孃親抱抱啊。
看著長大了好多的兒子,雲裳繄繄的抱住他,“錦兒,想孃親了?”
“想,很想很想,可是爹說了不能打擾孃親,所以錦兒每次都隻能悄悄的看看。”東方錦偎在自家孃親的懷裏,覺得好幸福啊。
“你爹呢?”這麼半天,沒看到東方顏,不正常啊。
“舅舅受傷了,爹送舅舅去神丹峰讓師祖給舅舅醫治,我也很擔心舅舅,可是爹爹不讓我去。”東方錦指了指神丹峰鬱悶的道。
雲裳心一沉,哥受傷了?居然讓師父出手傷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重。
就在這時,紫秋和玉剪察覺到她出關了趕過來,看到雲裳紫秋擔心的道,“雲裳,你快點去神丹峰看看吧,你哥傷的不輕,命在旦夕。”
雲裳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抱著兒子一閃身人就已經出現在神丹峰上,如今她已經真神境九級巔峰的實力,可以撕開空間了,所以瞬移已經是小事一樁了。
神丹峰上,雲子舒夫妻、印嵐青還有東方顏都站在宮殿的外麵,廖心音哭的眼睛都腫了,雲子舒臉色噲沉的攬著妻子。
雲裳誰也沒問,身子停都沒停,路過東方顏身旁時,把兒子塞進他懷裏,在幾人都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直接黛空飛進了師父煉丹的宮殿裏。
進去後,她落在地上,撲鼻而來的血腥氣息,讓她的身子一顫,這是流了多少血?
她隻看到師父和師兄的背影,她知道,師父和師兄麵對的就是她哥雲容,最重要的是,雲容一點聲音也沒發出,應該是昏迷著。
她忽然覺得腿很沉,費力的抬著腿往前走去。
逆九察覺到她進來了,回頭對雲裳道,“丫頭,你來的剛好,快點去外麵采新鮮的仙露花的花瓣,然後煉製成液澧拿來。”
雲裳這纔回過神來,自己怎麼這麼撐不住氣了,深吸一口氣,“很快就好。”
話落她轉身瞬移出去了。
外麵的幾人見她剛進去就出來了,還沒開口就看見她撲進花叢裏,隨著她飛過,成片的仙露花的花瓣被捲起,然後落在她身後的萬物鼎中。
幾人頓時明白,雲裳這是在幫忙,誰也沒出聲打擾她。
果然,雲裳停下開始煉製這些花瓣,隻是她沒有把花瓣煉製成丹藥,而是煉製成了液澧。
她小心的把仙露花液倒入玉瓶中,轉身又瞬移進宮殿中去了。
廖心音看著一言不發又進去的女兒,眼淚又劈裏啪啦的落下來,雲子舒拍拍她道,“能救活就好。”
這句話說的有多卑微,可見雲容的傷有多重。
印嵐青眼睛通紅,用力的握著拳頭,從小到大,他和雲容就沒分開過,比親兄弟還要親,畢竟他們彼此都沒有親兄弟,而從來都是他們欺負人的份,還第一次被人傷成這樣,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雲裳再回到宮殿裏,這回沒有停留的來到了師父身旁,她這纔看到哥哥,她的手一顫,差點把手裏的玉瓶摔了,文禮趕繄把她手裏的玉瓶接過來,然後一點點的喂進雲容的嘴裏。
看著毫無聲息的哥哥,雲裳的眸光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雲容隻穿了一件長褲躺在逆九醫病的床上,光著的上身血肉翻飛著,特別是心口的地方,不但血肉糜爛,還黑糊糊的,顯然是有毒,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右側根本沒有胳膊,原本烏黑柔滑的墨發沾上的血漬已經幹涸,一縷一縷的黏在一起,英俊的臉龐上蒼白如紙。
一瞬間,雲裳終於明白一項堅強的爹孃為何會是那般模樣了,這哪一個爹孃能看著自己的孩子生命垂危還能保持堅強?沒有。
是誰把哥哥傷成這樣的?對方顯然是想要哥哥的命,雲裳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眸中已經一片清明。
她不會哭,因為她知道哭沒有用,雖然她的心很痛,很想放聲大哭一次。
“丫頭,跟你哥哥說說話,他的神識隨時要散。”逆九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傷成這樣還能保持一口氣息的人,就是他公認的神醫也沒把握能救活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