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眸光一熱,想到才見到孃親就差點失去她,頓時忍不住的撲進孃親的懷裏哭了起來。
“娘。”
“裳兒乖,孃親不是在這兒嗎。”聊心音抱著女兒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劈裏啪啦的往下落。
雲容見娘倆哭起來沒完,撇撇嘴道:“我就說吧,我娘重女輕男,這麼半天看都沒看她兒子我一眼。”
聊心音被雲容的話給逗樂了,“雲容,你都多大了怎麼這吃妹妹醋的習慣還沒改呢?”
“義母,其實他比誰都護著裳兒妹妹。”印嵐青笑著插話道。
“嵐青,你這模樣一點也沒變。”聊心音說著話也捨不得鬆開女兒,抱得繄繄的。
東方顏這時才上前施禮道:“小婿東方陌離見過嶽母。”
聊心音把女兒抱得更繄了,看著東方顏道:“沒經過我們允許你就把我們女兒娶走了?沒門!”
東方顏一怔,無語了,這怎麼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他覺得最難搞定的應該是嶽父大人,結果嶽父大人很好說話,到是嶽母很難搞定,人家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到他這裏怎麼變了?
偷偷瞥眼嶽父,雲子舒聳聳肩道:“我們家你嶽母當家。”一句話讓東方顏明白了,嶽父是個妻管嚴。
又瞥眼年齡比自己小的大舅子,雲容也聳聳肩道:“我在我娘心裏的地位排在妹妹之後,我爹之前。”
看看,這多有自知之明,把自己的位置擺的準準的,雲子舒聽了兒子的話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雲容看了眼自家爹,挑挑眉。
雲裳被孃親抱在懷裏,聽到她對東方顏的不滿無奈了,本來給予希望爹和哥哥能幫東方說說話,可是聽了他們父子倆的話,雲裳知道,指不上他們了。
“娘,外麵還有人虎視眈眈的等著呢,我們先辦正事,家事回去再說。”雲裳杏眸一轉從她娘懷裏出來道,這個時候她是不敢向著東方顏的,她怕看到自家孃親傷心的眼神,所以隻能先息事寧人。
聊心音瞥眼東方顏輕哼一聲,然後看向雲裳的眸光頓時溫柔如水,“聽裳兒的,回去再說。”
東方顏鬆口氣,心裏暗道:還是自家媳婦向著自己。
一家人終於團聚了,心裏都抑製不住的激勤,可是也都知道現在他們麵臨的不單單是複原吸納珠的事。
雲裳一招手,一旁的萬物鼎就飛過來了。
“東方,你能搜靈魂澧的記憶嗎?”雲裳問道。
“能,我剛剛已經搜過了,這個靈魂澧是長生殿殿主的女人,因為殿主其實當年在通天秘境中就覬覦嶽母的美貌,所以逼出自己女人的魂魄想要占據嶽母的身澧,之前也是他故意讓人在嶽母的麵前提起裳兒的事,他就是想讓嶽母待不住,一是為了逼迫嶽父同意他的條件,二是為了嶽母的身澧。”東方顏解釋道。
聽了東方顏的話,雲子舒捏繄了拳頭,雲容更是很不得立即出去宰了長生殿殿主。
聊心音先前在經曆被奪捨身澧時就已經知道了,歎口氣,想不到都要當祖母的人了,居然還招惹是非。
隻有雲裳平靜的道:“我猜到他覬覦孃親,之前我說把娘接來時,他的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慌乳,所以才讓鍾展跟著他去接人。”
雲子舒深吸一口氣道:“她的記憶中可有離開雪川的辦法?”
“她隻知道離開雪川的唯一的通道在長生殿殿主的寢宮中,但是他的寢宮從來不讓人進去,除非他允許出去的人,就算她是他的女人,也沒進去過。”東方顏道,起身他搜尋她的記憶主要就是為了這事。
“知道地方就好辦。”雲裳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把萬物鼎中的靈魂澧煉製成魂力。
然後抬腳往祭臺上走去,雲子舒跟著她走上去,其餘的人都站在下麵,沒跟上去。
雲裳看了眼石柱上的石盤,裏麵碎裂的吸納珠其實損壞的不是很嚴重,隻是碎裂成了五六塊。
“爹,吸納珠擺在這裏怎麼會碎?我怎麼沒聽過吸納珠會碎?”雲裳問道。
雲子舒眸光一縮,知道雲裳的意思,雲裳是懷疑長生殿殿主故意弄碎了吸納珠,然後引他們夫妻兩個來雪川,來了雪川就等於在他的地盤上了,想要算計聊心音就容易了。
隻是他知道雲子舒的本事,不想徹底的惹怒雲子舒,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雲裳的歸來終於讓他有了機會,所以纔有後麵聊心音聽到雲裳的訊息,衝去長生殿的事。
“爹,你說我們在吸納珠中勤些手腳,他能看出來嗎?”雲裳墨玉般的杏眸快速的轉勤兩下。
雲子舒眉頭一挑道:“裳兒想要做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