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荷味,澄澈的瞳孔裏因為那根煙多了種令人難耐的東西。
裴斯延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她,插.進褲袋內的手漸漸握成拳泛著白,藏在陰影處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
感受著她精巧的鼻尖輕輕摩攃著自己下巴的癢意,眸中神色暗了半分。
他的腳步開始往前挪動,直到將她逼退到逼仄的牆角處,才微微彎腰與她平視,聲調暗啞,“第一次?”
宋晚清垂落在大腿側的手將未抽完的煙摁滅在牆上,扔在地。
嗞啦聲中,她淡笑著看著他脖頸處的咬痕明知故問:“哪個第一次?我不太懂你話裏的意思。如果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第一次來天台的話,我可以回答你不是。”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裴斯延靠近她的耳邊,雙手搭在她的腰間有意無意地輕輕揉捏,“宋晚清,我比較喜歡聰明的人。”
“什麼是聰明的人?懂得在身體上互相取悅滿足對方,這就是你說的聰明人嗎?”
感受到那雙手開始不安分地遊走,來到牛仔褲的紐扣處。宋晚清沒有阻止他,而是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雙♪唇碰著他的耳垂,“不過,裴斯延,我賭你不敢在這裏碰我。”
“是嗎?”裴斯延眼底浮出一絲玩味陰暗的笑意。
在風吹過天台花草的沙沙聲裏,金屬扣解脫的聲音更為明顯。
紐扣解開,褲子鬆了些許。
宋晚清怔愣片刻隻聽耳邊傳來輕笑。
“下次記得穿裙子,比較方便。”
“誰!誰在上麵?!”
保安粗獷豪邁的聲音突然響起,手電筒的光亮在黑暗的樓道間往上搖晃個不停。
宋晚清心裏不免緊了緊,想先推開眼前人,但發現怎麼推都推不開。
怕被聽見,她隻好用氣音在他耳邊說著話,“裴斯延,有人上來了,你趕緊把我放開。”
哪知那人動都不帶動一下的,那雙手反而還得寸進尺想繼續往深處探索,“你說放就放,我覺得我會很沒麵子。”
保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開始有些急促。
宋晚清摁住他的手,“神經病啊你,趕緊放開,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裴斯延的臉埋在她的脖頸深處,點點頭,聲音悶悶的,“你喊,我聽著。”
“你——”
“你以為我放開你,保安看到我們兩個一起下去就會沒事嗎?反正橫豎都是有事,還不如不動。”
宋晚清覺得他才是真的有病!
“裴斯延,我可不想再和你出現在學校的什麼投稿號或者處罰欄上了。”
“你以為我想和你?”
裴斯延從她的聲音裏難得聽出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情緒波動,他說完這話就立刻直回了身子。
低首看著她時還一副特別正人君子的模樣,替她將牛仔褲的紐扣扣好,仿佛兩人剛辦完事。
宋晚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打算先走,手碗卻被裴斯延握住,整個人被扯著往後倒退。
想問他又要做什麼,就見他什麼都沒說自己小跑下了樓。
樓道間即刻響起說話聲。
“嘿!怎麼是你小子啊,下了課不回去在上麵幹什麼?”
“王叔,這不是學習學累了,想找個地方放鬆下嗎?”
“那天台都沒什麼學生上去,我還以為學校進賊了呢,真是嚇死人,要是進賊了老子的工資又該被扣了。”
“放心吧,最後要是啤酒錢都沒了,我請你。”
“你個混小子,有你這麼咒我工資被扣光的嗎?你這脖子上怎麼回事?蚊子咬了?”
“沒事王叔,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