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態度,他盯著麵前這個讓他覺得有幾分陌生的沈知意,心裏越加煩躁:“現在的你跟我除了那兩個字,連話都懶得多說了?”
“我不知道你們戰隊與這個節目簽了什麼合同,又或者你是不是出於其他私心自願參加。”沈知意柔美的五官多了幾分寒意,她瞧著陸南風麵部的輪廓,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她相處久了,也會深陷其中:“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陸南風從來沒有那麼慌亂過,他感覺心髒裏麵好像有什麼被一下子挖空,即便過去沈知意提過很多次的分手,可這一次,她眼底啐著的寒光灼痛了他的眼球。
他盡量讓話題變得好溝通一些,軟下了性子:“醫生說你可能記憶出現了偏差,我不怪你。你想要參加綜藝,我可以陪你一起,但你要知道,無論過去也好,現在也好,我最反感你什麼都用離婚去要挾。”
“陸南風。”沈知意忽然笑了起來,明明素淨的小臉卻明豔動人,“記憶偏差這樣拙劣的借口你也能編得出?我清晰地記住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這麼多年,我像隻舔狗似的去喜歡你、討好你,怕哪一點做不好,你會生氣。但是你呢?你總是拿無理取鬧給我貼標簽,多虧了車禍,我也看透了一切,反正我們開始就是個錯誤,不如放手讓彼此都解脫了吧。”
沈知意長話短說,似乎是在證明自己並沒有像陸南風說得那般選擇性失憶。
她說與陸南風認識十二年,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也會有疲倦期。
沈知意繞過陸南風,她正要拉開包間的門,手腕一把被陸南風抓住,她望著他,竟無意撞見他眼球空白處有抹暗色的紅:“知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婚姻是我的底線,如果你是因為江雪梨的事情生氣,我可以給你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沈知意掰開陸南風禁錮在手腕的手,她的皮膚本來就白皙,那片紅印顯得十分刺眼:“你選擇同什麼人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
陸南風雖然是單隻手可以行動,但畢竟是男人,在力量上還是能夠占據上風。
沈知意索性站在了原地,她瞧著陸南風現在的模樣,倒是有點覺得麵前這個人應該適合娛樂圈而不是電競圈了。
若不是原主先前受得那些罪都還在腦海裏曆曆在目,沈知意險些就要沉溺在陸南風給的溫柔鄉裏。
“知知。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忙著打比賽,忽略了你的感受?”陸南風滾動了下喉嚨:“我現在胳膊也折了,你若是不喜歡我打比賽,我借此機會直接退役了便是,隻要不離婚,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陸南風。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我呢。”沈知意自嘲地笑了笑:“可若是愛我,又怎麼會在去年初我一個人胃病發作、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接聽?可若愛我,又怎麼可能在翌日回電話時讓我別再搞這些小動作?陸南風,因為你,我變得不是自己,我是真的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沈知意說完這些話後,鬆了一口氣。
興許是圓了原主一直以來未曾開口的一切,畢竟在原主十多歲的時候,就對陸南風情有獨鍾。
戀愛腦的原主,一心一意對待男主的原主,自始自終都沒有在其身上得到等同的愛意,甚至說信任都沒有。
現在,她穿進了原主的身體,承襲了她的人生,理應讓夢變得清醒。
包間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
一個想要離,一個不知道為什麼偏偏不要離。
沈知意質問的話句句砸到陸南風的心頭,像是有把銳利地冰倒戳進了原本就腐爛掉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