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靈玉:“這件事我險些忘了,多虧你提醒我。”
“念橋,這次春獵,我不能帶你過去,三哥今日才吩咐我,讓你留在宮裏。”
“你在宮裏好好待著,回來我給你帶禮物。”◆思◆兔◆在◆線◆閱◆讀◆
念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沒有想到嵇雪容會這麼過分。
他歸結於嵇雪容的吩咐,嵇雪容身份尊貴,事事自然以嵇雪容為先。
“七殿下,真的不能帶我過去嗎?”念橋幾乎又要冒出來淚花,眼淚汪汪地盯著嵇靈玉。
嵇靈玉笑起來,揉了下念橋的腦袋,覺得念橋這模樣有些招人憐,他問道:“怎麼,你和三哥生氣了?”
嵇靈玉從來不會因為他是下人便輕視他,念橋原本便滿腹委屈,如今被嵇靈玉詢問,委屈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他鼻尖一酸,撲進了嵇靈玉懷裏。
“三哥是壞人!”念橋告狀,他像小孩一樣撲進嵇靈玉懷裏。嵇靈玉身體略微僵直,他不管不顧,眼淚全部蹭到嵇靈玉的胸口,隻想著跟嵇靈玉告狀。
“他原先答應帶我過去,今日我問他,他又反悔,我討厭他。”
“他一直在騙我。”
嵇靈玉在原地站著,到底沒有推開念橋,漫不經心地聽著念橋訴苦,他用指尖擦掉念橋眼尾的淚珠。
“三哥可說了為什麼不帶你過去?”
“他說狩獵場很危險。”念橋抱著嵇靈玉不願意鬆開,鼻涕蹭了嵇靈玉一身,“七殿下,我保證不會亂跑,你帶我去好不好。”
“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我想跟你去。”念橋又改了口,他才不想跟嵇雪容一起,他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嵇雪容。
嵇靈玉拍拍念橋的後背,“念橋,你先起來。”
“別哭了。”
嵇靈玉歎了口氣,“這件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你不要難過,想去狩獵場,下次還有秋獵。秋獵的時候我保證帶你過去,怎麼樣?”
念橋打了個哭嗝,一點也不好,秋獵要再等半年,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到半年之後。
他一直在哭,嵇靈玉便一直陪著他,直到他後麵哭的睡著了。
嵇靈玉神情有些疲倦,讓人把念橋帶下去。
春獵三日之後便要動身,念橋哭了一天,他纏了嵇靈玉兩天,嵇靈玉不願意帶他過去。
至於其他人,他在宮中並不認識,傅晴明這幾日更是不願意見他。
這兩日太學,念橋沒有再跟嵇雪容說過話,他隻負責跟在嵇靈玉身邊,嵇雪容也沒有找過他。
最後一日,念橋去找了蕭逸雲。
蕭逸雲最近沒有纏著他,念橋把人約到假山,他一放課便跟嵇靈玉說了。
“七殿下,我出去,一會便回來。”
嵇靈玉把他拽住了,“你去哪兒?”
以前嵇靈玉沒有問過他,念橋眼睛飄了下,他小聲說,“我去解手,一會便回來。”
念橋容貌生的好,他穿春衫腰帶紮的緊,腰肢極細的一段,那張小臉巴掌大,五官寸寸都往清純處長,加上他本身便頭腦簡單,眼神更是清澈到極致。
好似一張白紙,引人隨意塗抹。
嵇靈玉放開了人,直到念橋身影消失,嵇靈玉視線才從窗外收回。
念橋在假山後麵等著,好一會沒有等到人,他有些焦急。
視線還在朝尚書殿的方向看,脖頸處突然擦過粗氣,身後一具溫熱的身軀貼上來,他的腰肢被箍住了。
蕭逸雲帶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寶貝兒,你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