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心裏酸澀澀的。

“對了,兒子,爸和你說件好事,前兩天老師打電話過來,說學校已經定你為保送生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在外邊好好放鬆放鬆心情吧。”

白洛因英挺的眉毛微微皺起,“我記得保送生得經過兩輪測定呢,我壓根沒回學校,怎麼通過審核的?”

“我也不知道啊!”白漢旗大喇喇的,“你剛走的時候我去了學校一趟,老師還說學生不來,誰來也沒用。結果昨兒就打電話通知我,說你的審批條件都符合,直接列為保送生,檔案都提交了。”

白洛因頓生疑惑。

“兒子啊,過兩天我再找老顧聊聊,你倆趁早回來吧!咱家祖祖輩輩就出來你這麼一個清華大學的高材生,我得好好擺幾桌,請請那些親戚朋友,咱也露露臉啊!”

“行了,我知道了,爸,您別忘了換號碼的事。”

放下手機,白洛因的手在寫字桌上敲著鼓點,一下一下甚是密集。突然,他的手一停,眸底巨浪翻湧,趕忙拿起手機撥了顧海的電話。

“大海,你別去見你哥了,趕緊回來!”

顧海募的一愣,“為什麼?我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了。”

“甭管為什麼了,趕緊回來就是了。”

顧海以為白洛因出事了,剛要轉身往回撤,突然感覺後背一涼,橫跨一大步,猛地將身後那個企圖偷襲他的傢夥逼了出來。顧海把帽簷壓得很低,又帶著墨鏡,這個人最初也隻是懷疑,這會兒和顧海交了手之後,才確定他就是顧海。

這是個練家子,功夫絕不是蓋的,顧海和他硬碰硬來了幾拳,就感覺此人和之前交過手的那些完全不同,他一點兒都不怕傷了自己,他的目的就是盡其所能地製服他!

大概覺得這樣打勝算不大,突襲者突然低頭說了句,“彙都大酒店東街拐角。”

顧海這才發現此人領口掛著一個小儀器,心裏頓生不妙,一腳狠狠踹出,撒丫子就跑。顧海也不知道那些人都埋伏在哪裏,他隻能碰運氣,一路朝西狂奔。

很快,身後的腳步聲從兩個變成了N多個,顧海知道情況不樂觀,但是現在除了跑別無他法,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就得牢牢攥住。

顧海跑進了繁華的商業街,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著,他進了一個購物商場,一路狂奔到三樓,然後闖入工作人員的休息室,直接從休息室的窗戶跳了下去,這一跳就跳到了商場後麵的小胡同,距離瞬間拉開了。

顧海停下來喘口氣,正巧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哥們兒,幫個忙,一會兒你穿著我的衣服,戴著我的帽子往那邊跑,我被一群追債的盯上了。你放心,他們發現你不是本人,不會為難你的。”

小夥子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我不穿,我不穿……”

顧海硬是把衣服給小夥子套上了,還把他的手插進了衣兜,那裏麵裝著一疊鈔票,“你幫我這個忙,這些錢全歸你了,你不幫我,落我手也沒個好兒!你自個掂量著辦。”

小夥子的肩膀被顧海鐵鉗子一樣的手攥著,臉都疼紫了。

最終,倒楣催的小夥子還是穿上顧海的衣服,在他的目光逼視下朝北邊跑了。

“我看見了,在那邊,給我追!”

顧海神經一緊,瞧見旁邊有輛車,趕忙竄到車後,正巧有個美女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麼,顧海一把將人家薅起來,按在牆上就親!

一路人馬浩浩蕩蕩地在顧海的身後穿行而過。

聲音逐漸遠去,顧海這才放開了美女,也不知道剛才親到了哪,軟乎乎的,還帶著一股香氣。美女的眼睛灼視著麵前這張臉,陽光俊朗,英俊不羈,本想朝他臉上甩一巴掌,居然還下不去手了顧海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瞧你太漂亮了,一時沒忍住。”

美女心理素質絕佳,非但沒生氣,還朝顧海笑了笑。

顧海第一次耍流氓耍得如此成功!

狙擊手站在樓頂上,槍口瞄準顧海的小腿,心裏不由的冷笑,真有兩下子,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掉包,幸好留了一手,不然讓個混小子給耍了。

於是,迅速叩擊扳手。

顧海正欲離開,突感腿上一陣劇痛,牙關死咬,表情猙獰。

這不是一般的子彈,他對人的身體沒有殺傷力,但痛感不低於普通子彈,而且痛過之後就是高度麻痹,被襲擊的部位很快就會失去知覺。顧海意識到自個的這條腿抬不起來了,與此同時,剛跑掉的那群人又回來了。

顧海以為死定了,結果美女的一句話又讓他絕處逢生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正好要回家,不如搭你一程,把你送到醫院吧!”

“這是你的車?”顧海問。

美女笑,“不然呢?”

顧海直接打開後車門,粗魯地將美女塞了進去,而後自己坐上駕駛位,迅速啟動車子,朝馬路上沖去。

一輛汽車從身邊疾馳而過,那群人才發現目標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