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禮貌的問他可不可以來接他,他幾乎想都不想就秒答應。
他一路上各種亢奮,油門都要踩爆了,等他達到宿舍樓下時,小姑娘提著飯盒早早站在路燈下等。
她穿著黑色的中長款大衣,衣擺遮過膝蓋,纖細小腿被黑絲包裹,高跟鞋很細,腦後柔軟的長卷發鬆鬆盤起,少了些許稚氣,多了些嬌嫩的女人味。
子彈看呆了幾秒,想說些什麽,又覺得此時的自己活像個老色批,每個出口的字音都卷著一股猥瑣感。
他轉身,紳士的給她拉開車門。
“今天又帶了什麽好吃的?”
“雞翅!”
小姑娘嗓音細細的,滿眼冒著光,“小叔最愛吃雞翅了。”
他扯了下唇角,此時此刻,無比羨慕某個冷漠無情的老男人。
回警局的路上她話不多,他怕氣氛尷尬,強行找話題跟她聊,她乖巧的附和幾句,敷衍的不算太僵硬。
車子穩穩停在警局門口,知曉性急的開門下車,子彈熄了火,敏捷的追上去。
小姑娘穿高跟鞋不大習慣,歪歪扭扭走到門口,她步子突然停住,視線延伸過去,前方那條空曠長廊的深處,清晰可見男人高大的身影,以及,正仰著頭衝他笑的漂亮女警。
子彈也瞧見了,輕笑了聲,“你先去辦公室等,薑隊估計還得要一會。”
知曉的心似被什麽抽幹了似的,空蕩蕩的,她嗓音都在打飄,“...那個是?”
“哦,你說那姑娘啊,聽說是書記的女兒,我看這陣仗...八成是嶽父老子看準女婿,私下裏整個相親局,若兩人看對眼,說不定真這麽成了。”
小姑娘咬緊下唇,心頭似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悶的人喘不上氣來。
走廊那端的薑野似乎瞧見警局門前發愣的小姑娘,他微微皺眉,垂眼對女人說了幾句,隨後大步朝這邊走來,女人亦是安靜的跟上他的步子。
幾日沒見,知曉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思念濃烈的仿佛要溢出眼眶。
可男人明顯淡定多了,沉默的走到她跟前,隻低聲說了句,“你去辦公室等我。”
“那你要去...”
哪裏?
話全卡在喉間,再說下去,小姑娘鬱悶的都要哭出來了。
他出了警局門,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按開車鎖,跟在他身後的女人同知曉擦肩而過時,神色困惑的瞥了她眼,大概還在暗自思忖小姑娘同他的關係。
警局大門一開一關,冷風擦過門縫灌進她頭皮,小姑娘眼巴巴看著女人上了副駕駛,隔著車窗玻璃都遮不住她唇角的笑意。
車前燈大亮,綠化帶裏的枯樹被照出詭異的暗光。
知曉深深呼吸,腦子燒麻木了,那一瞬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識,手上提的東西直接塞子彈手裏,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追出去。
車子啟動的前半秒,她用瘦弱的小身體硬生生擋住前路。
薑隊長一腳急刹猛踩下去,若不是他反應快,車子真就這麽衝出去了。
可還沒等他這邊皺眉發火,某個看似嬌弱的小姑娘已徑直拉開駕駛座車門,車身很高,她直直站著,側麵的光剛好看清她發燙發紅的小臉。
她憋著氣,一字一句叫喚,“爸、爸。”
“???”
老男人聽的呼吸一僵,副駕駛的女人更是滿臉錯愕的來回看,“這個,是你女兒嗎?都這麽大了啊。”
知曉索性豁出去了,她眼圈一紅,委屈的抽泣:“爸爸...你不要我跟媽媽了嗎?....你跟別的女人這樣不清不楚,媽媽要是知道了會難過的...”
薑隊長愣了半響,盯著小姑娘過於逼真的演技,也看透她眸底藏不住的幽怨,耳邊全是她那句字正腔圓的“爸爸”,他自嘲似冷笑了聲。
活了這麽些年,再荒唐的事到他這都不痛不癢,可沒曾想卻被自己養大的姑娘冷不丁揮一棒槌,錘的他眼冒金星。
“她不是我女兒。”
薑野側頭看向穿警裝的女人,唇邊笑意加深,“她是我祖宗。”
話說完,也不管女人聽的多迷糊,他猛地跳下車,衝不遠處暗暗看戲的子彈招手,子彈得令,屁顛的跑來。
“車鑰匙給我。”
“嗯?”
“你的。”
子彈掏出鑰匙遞給他,薑隊長收了,隨即還給他自己的鑰匙,低聲吩咐,“你去開我的車,把人安全送回家。”
“那你...”
子彈瞄了眼不遠處還憋著氣的小姑娘,也不知該問還是不該問,猶豫幾秒,輕聲問:“今晚還回警局嗎?”
“不回。”
他懶洋洋的走過去,扯過生悶氣的小姑娘,人兒還在賭氣,奮力推他就是不遂他意,薑野冷著臉將人橫抱起打包帶走。
單手開車門,強行塞入,綁緊安全帶,動作一氣嗬成。
上車前他衝子彈昂昂下巴,“明天開始放假,這幾天沒事別找我。”
他視線緩緩下移,掃過小姑娘倔強又美豔的側臉,人兒似真動了氣,全身僵硬,扭過頭看窗外,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
男人眸色暗紅發沉,陰冷一笑,“我得,處理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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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外頭凜冽的冷風狂亂的抽打著車窗玻璃。
駕駛位上的老男人神色僵冷,臉色算不上多好看,小姑娘亦是在氣頭上,要不是被某個男人用手銬綁住兩手行動不便,她真有半路跳車的衝動跟魄力。
車停好後,他繞過來拉開副駕駛的門,也不管知曉一萬個抗拒,霸道的將她橫抱在懷裏,大步往樓上走。
兩人進了屋子,男人將嬌小的人兒扔沙發上,她兩手被銬住,冰冷的鐵器磨破嬌嫩皮膚,勒的又紅又疼。
薑野半個身體覆上去,控住她妄想逃離的身子,隨即脫了外套,黑襯衣紐扣散了一半,輪廓清晰的胸肌撐開衣料敞露,畫麵性感至極。
知曉越想越來氣,像頭憤怒的小獅子瘋狂輸出,“你不準碰我!..你走開!”
他全程黑臉聽著,猛地將小姑娘翻過身,擺成妖嬈的跪姿,原想脫掉她身上礙事的大衣,誰知剛掀開衣擺,眼下過於淫靡的畫麵看的他雙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