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的段靈耀終於看不下去,大步走過來,扯著宋司謹的後衣領往上提:“你幹嘛非要救他,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宋司謹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低頭閉嘴。
段靈耀抬腳踹了一下樹:“煩死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他轉身就跑掉。
密林悠悠,他終究是無依無靠的,宋司謹悶不吭聲地繼續把人往前拖,眼眶裏淚花不停打轉。
但他運氣總算好了一點,過了會兒,一群人忽然找到他,一湧而上接住了趙孝幟。
宋司謹身上鬆了,一下坐到地上,眼巴巴地看著人們對趙孝幟急救。
人群裏有辛夷、辛柏……好像全是段靈耀的人。
宋司謹眨眨朦朧的眼,回頭,看到段靈耀抱著手臂一臉驕橫地從後方慢慢走回來。
“現在滿意了吧?”
他走到宋司謹身邊問,嫌棄地用腳尖踢踢他沾上血的袖子:“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真是的,髒死啦!”
坐在落葉上的青年衣衫淩亂滿是血汙,他順著段靈耀被皮靴包裹的小腿一路向上,看到逆著光的少年如陷黑暗,模糊不清又刺目張揚。
宋司謹神情空白,升起了巨大的惶惑。
——
回到金橘林前頭的時候,蘭遲正與辛青在一起,見到宋司謹滿身是血,嚇得蘭遲瞬間白了臉。
“怎麼會弄成這樣?你跑去哪裏了?”
宋司謹疲憊地扶住他的手:“不是我的血,是趙將軍的,別擔心,我沒亂跑,我隻是去找你了,碰巧遇到趙將軍。”
原來如此,蘭遲臉上升起一絲內疚,他解釋道:“我先前迷路了,後來轉著轉著碰見辛青就決定回來等你,還好你沒出事。”
宋司謹搖搖頭,不想再說話。
在辛柏過人的醫術下,趙孝幟險之又險地吊住了一條命,但他必須馬上接受更進一步的治療,所以打獵這項活動無法繼續進行。
段靈耀有些不爽,陸續回來的趙孝幟的下屬已經快炸了窩。
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差點殺掉趙孝幟的那支箭來自於段靈耀,偏段靈耀沒有一點心虛內疚,反而愈發高傲猖狂。
趙孝幟的下屬生怕他再害自己的上司,團團護住趙孝幟,不肯讓辛柏等人再接近。
一群人彼此壓抑著火氣往回走,段靈耀是不爽娛樂活動被打斷,趙孝幟那夥人則是恨不得直接讓他償命。
那支箭紮的實在太深,一顛簸就會出血,回到道觀的時候,大家就不敢繼續往下運人了,怕再走一段顛簸的山路,趙孝幟會直接沒命。
眾人不敢輕易拔箭,叫他趴著先修養一點元氣,然後開始為應該在道觀拔箭療傷還是運下山治療吵了起來。
宋司謹插不進話,隻希望比自己聰明的人們能做出最好的選擇,趙孝幟不該這麼隨意就丟掉性命,太可憐。
沒吵多久,上天幫他們做了決定。
天上陰雲密布,稀裏嘩啦下起了一場大雨,雨大且漫長,根本沒法帶著趙孝幟下山。隻能想辦法在道觀裏給他治療,但道觀條件太簡陋,還需多準備些東西。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越來越冷,再加上在山裏,眾人全都套上了多層衣物。
趙孝幟的下屬們有的冒雨外出找草藥去了,有的下山請大夫去了。宋司謹草草換掉髒衣服,收拾了一下,就自告奮勇去照顧趙孝幟。
雖然這個「小公爺男寵」的身份叫人不願意接近,但白日他沾了一身血拖著趙孝幟往回走的舉動,博得了不少人的信任。
趙孝幟昏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