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這時候再次發出“叮”一聲,他打開消息框,看完新接收到慎臨測體溫的小視頻,反倒更懷疑了:“也太刻意了吧?”

“嗯,”紀燎點點頭分析道,“但剛剛聽背景音倒確實在醫院,好像有聽見醫生叫號的聲音。”

兩人抬步往辦公室方向行去,跟桌前溫斂怡不安的眸子觸上,方才有些火大的晏隊長這才給她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輕笑著說了句“沒什麽事”。

他小聲跟紀燎說了句:“慎臨家離這兒也不遠,晚點下班我去看看他吧。”

慎臨今年年初從市局宿舍搬出,自己在外邊租了個房子住,恰好跟張景澤家以及方語山家住同一條街,共同位於西城別墅區附近。

而紀燎也不在乎遠近,很快答了句“好”。

倆人各自回自己辦公桌,跟眾人說了下今天的任務,開始了對國慶期間出警情況進行整理的工作。

雖說隻是值班而已,但實際上假期人太多,反倒更容易出點什麽事兒——除了他跟紀燎值班那天比較幸運外,其餘幾天報案電話幾乎沒停,雖說都是些雷聲大雨點小,不痛不癢的小案件,但也積攢了太多工作。

傍晚時分,其他人早早下班,晏存特地待刑偵辦公室多整理了一會兒,直至晚上八點才來得及喘口氣。

他起身打了個哈欠,發覺紀燎還在辦公桌前安安靜靜坐著,問了句:“嗯?你怎麽還在這兒?”

“等你,”紀燎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唔……”晏存想了會兒,“也行。”

他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了敲,編輯一條信息給慎臨發過去,隨口問:“你餓不?”

“還行,”紀燎問,“要不先吃個飯再去?”

晏存點點頭“嗯”一聲:“確實有點餓,門口隨便吃點吧。”

紀燎應了聲“好”,倆人一塊兒到市局外街角餐廳,點了兩份黃燜雞米飯,挑了個位子坐下。

還沒來得及吃幾口,晏存手機很快響起“叮”一聲,兩人極其同步往手機消息框掃了一眼,隨後一個語音通話出現在屏幕上。

看清語音通話上方‘溫斂怡’三個字,兩人倏地有種不好的預感,忙按下接通鍵。

“……晏哥,”電話那頭背景音安靜得過分,聲音放輕,像是在刻意壓抑自己呼吸一般,“我……我覺得還是得跟你彙報一下……”

電話那頭似是遇見什麽突發狀況,呼吸停了一會兒,他倆也沒敢說話分散對方注意力,好半天才聽見溫斂怡說:“其實……其實我也覺得慎臨這些天不太對勁,剛才下班特地去他家看了看,恰好撞見他出門,就小心跟了他一段距離,已經跟到郊外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