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未婚先孕(1 / 2)

林慕溪正在吃晚飯,家裏那條仿佛成了精的金毛,就趴在她腿邊,邊搖尾巴邊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她。

她想把碗裏一塊肉很多的排骨扔下去給徐雪糕吃,這時坐在她對麵的徐醫生輕咳了一下,壓著聲音說:“好好吃飯。”

林慕溪頓時縮回了手,心說,雪糕,媽媽對不起你。

偏偏大金毛也像是聽懂了徐醫生的話一樣,頓時就不再和她進行眼神交流,把狗頭埋進食盆裏,一拱一拱地往嘴裏塞起了狗糧。

林慕溪看著這一桌菜,有點吃不下去,她最近胃口很差,明明以前徐離回來也是這麽做的,可偏偏最近就是吃不下了。

“徐離,我吃飽了……”她可憐唧唧地抓著筷子抵著餐桌跟他說話。

徐離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碗,眉頭一擰,“你才吃了幾口?”

“可我不想吃了。”她把筷子給放下了,想著白天上班的時候領導交代的任務還沒成功解決,又是一陣頭疼。

去年大學畢了業,她通過校招進入了自家單位,在分公司當一個小職員,林慕溪想著要和媽媽一樣自我磨礪,所以就隻當自己是個沒什麽關係的小人物。

可她上頭的領導真的太讓人頭疼了,她業務不熟練,那位姐馬上就會冷嘲熱諷來上一句“清華畢業的就你這樣?”

好好跟她說,她反嘴又是一句,我不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林慕溪覺得難做的不是工作,而是如何跟這些領導同事心平氣和的相處。

屋裏安靜了很久,就連狗都不敢吃出很大的聲音。

林慕溪一副已經出家的表情,毫無眷戀地看著這桌菜,徐離伸出筷子夾了塊紅燒排骨嚐了嚐,沒吃出味道有哪裏不對。

他的語氣終於開始有變化了。

“最近不管給你做什麽,你都吃不下去。”他抬頭看著她,明明沒有大聲說話,可周圍氣氛卻像是被使了千斤墜一樣,沉到讓人透不過氣。

“你是不是膩了?”

林慕溪壓根就沒想到那上麵去,她回過神來看著徐離,小聲道:“我膩什麽?”

“我做的飯。”他也把筷子給放下了,直直盯著她,像是拷問犯人一樣,“還有我。”

“你說什麽胡話!”林慕溪差點被他給嚇死,當場反對。

可徐離卻沒有鬆口,他緊逼不舍,繼續說道:

“從各個角度看這都不是胡話,你對我性冷淡,我做的飯菜吃得越來越少,而且今年剛好是第七年,你到底怎麽想的,麻煩你告訴我。”

他也有直男特有的那種一根筋,有時候林慕溪跟他說自己特別喜歡吃他做的紅燒排骨,他就會連續一周都做這個給她吃;

又或者,有時候林慕溪比較愛吃芒果,徐離但凡看見家裏芒果吃完了,出門就必買芒果回來。

其實有時候是會有點膩……但膩的不是他,她隻是有點膩排骨和芒果。

林慕溪覺得自己很為難,她摳了摳手指,“不是對你性冷淡,就是最近有領導要下來分公司檢查,我們都在忙著補資料,你也知道我們單位性質,規章製度真的特別多。”

徐離透過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跟她對視,一臉禁欲相,看得林慕溪都有些心虛,還好她沒有撒謊,不然準得被他看出來。

徐離少年時期還隻是有點高冷,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在嚴謹專注的醫學院浸淫了幾年,這男人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不同了。

……大概屬於那種出門在外,認識他的人敢對他犯花癡,但卻不敢去想象他在床上會是什麽模樣。

沒法去想,總覺得這個男人已經完全看透了生命的本質,他大概對和那個名為陰道的生殖器官做活塞運動沒有半點興趣。

簡單來說,就是覺得他恐怕不太會食人間煙火。

徐離平時差不多也就是這麽表現的,他看那些湊過來搭訕的女人,就跟在看福爾馬林裏泡著的各種器官一樣,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以至於當別人說他有個女朋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會替他女朋友感到擔心。

徐離這種人,正兒八經的性冷淡,他真的會跟人做愛嗎?

這是個玄學問題。

林慕溪對徐離倒是沒有那種外人才會有的想法,她見過徐離在床上最炙熱的模樣,也知道他埋在她體內的性器溫度有多高。

除了覺得脫掉徐離的襯衫、摘下他眼鏡跟他滾床單的時候變得更帶感了,其他的她也沒多想。

林慕溪又坐直了一點,把被抽走的骨頭重新塞回了身體當中。

“真的,徐離,就你做的我還能吃下去一點,我們公司食堂我連進都進不去,聞到那氣味就要吐了,現在全靠晚上回家,吃上這幾口來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