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事人溫硯,癱在床上,連動動手指頭都沒力氣了。

結個婚對於鹹魚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

隻是身上的西裝實在是太緊太礙事,溫硯現在隻想閉上眼睛然後睡到天荒地老。

溫硯把身體變成鮫人,一直抑製住的尖刺放出來,身上的西裝便瞬間成了破布條條。

終於解放。

溫硯把自己和被子卷在一起,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

他太累了,誰也別想打擾他睡覺。

原本楚淵還打算在今天晚上與溫硯來一次難忘的**的,隻是現在看來,像是不可能了。

溫硯壓根兒都沒注意床上鋪著的荊棘之花的花瓣。

荊棘之花的花瓣比玫瑰花的花瓣要嬌嫩多汁許多。

前者夾在手指之間稍微一用力碾壓,指尖上就能沾染上汁液。

溫硯整個人躺上去,自然渾身都沾染上了。

無奈的楚淵艱難地把裹著被子團成球球的溫硯剝離出來。

這時,楚淵的安撫信息素就派上用場了。

楚淵的吸引力自然要比這一張被子強得多啊。

把人帶去浴室洗刷幹淨,在此期間由於溫硯的不配合,無意之間對楚淵造成的撩撥,後果暫時隻能楚淵一個人擔著。

等明天溫硯睡醒之後,再加倍償還。

溫硯壓根不知道,自己在無意識之間給自己欠下了巨債。

.

睡到自然醒的溫硯舒服的在楚淵懷裏直哼哼。

一夜未睡,眼底都冒起紅血絲的楚淵低聲詢問道:“睡飽了?”

“嗯。”溫硯抻了個懶腰,腳下意識搭在楚淵腰上。

這樣就更舒服了。

但隻要溫硯腳再往下一點點,大概就能感知到某樣東西在蠢蠢欲動了。

楚淵依舊耐心十足:“餓不餓?”

“還好。”溫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晚吃的有一點點多。

吃自己的席,自然要多吃一點啊。

“還是再吃一點吧。”楚淵盯著溫硯的眼眸幽深。

溫硯終於感受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扭頭看向楚淵,楚淵渾身上下好像每一次都寫著危險二字。

溫硯咽了咽唾液,有些害怕:“我、我覺得應該不用吧?”

早已有預謀的楚淵微微一笑,將一支荔枝味的營養劑塞在溫硯口中。

“你很需要。”

一隻營養劑不過五六口的量,就算溫硯想再怎麼磨蹭,也拖延不了多長時間。

楚淵將空管的營養劑拿下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下意識,溫硯就想開溜。

還真讓溫硯得逞了。

溫硯一溜煙跑進浴室,打開浴缸水閥,一臉心虛:“尾巴幹了,我要泡尾巴。”

今天他一定要一直堅持己見,絕對不能再被楚淵哄得變回人類。

隻要他一直保持鮫人的模樣,楚淵一定就奈何不了他的。

楚淵眼神直勾勾盯著溫硯,眼底燃起一絲興奮。

把溫硯從浴缸中撈起來,強迫溫硯坐在洗手盆上。

“楚淵,你想幹什麼?”溫硯幹巴巴的問道。

“當然是幹夫妻之間能做得事情。”

溫硯剛想說他是鮫人,楚淵不能……

下一秒,溫硯整個人便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往下看去,楚淵正用拇指用力地按著鮫尾上的一塊鱗片。

“看來我找正確了。”楚淵興奮的聲音在浴室中響起。

溫硯欲哭無淚,他不是一直都沒有告訴楚淵關於鮫人生理結構方麵的事兒嗎?

很快,楚淵便解了溫硯的疑惑。

“我和赫裏斯做了交易。”

怪不得。

可惡的赫裏斯,你害慘我了。

……

浴缸中的水已經蔓延出來,而開關依舊沒關。

浴室地麵上的水已經蔓延到腳脖子。

一隻指尖微紅的手陡然出現,扒拉住地板,似乎是想往前麵爬去。

可下一秒,一隻更大的手掌覆蓋在原來手掌之上,強硬地將它握在手中,快速收了回去。

“楚淵,輕...........唔...........”

...........

“你叫我什麼?”

............

“老、老公、老公.........”

——

溫硯沒見過結婚後三天的太陽,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

半開著的門口。

隻穿著下褲的楚淵接過秦弋遞來的一排各種水果味道的營養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