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些傷害,永遠不會再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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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黎昱今天有事不在家,靳唐就想偷偷摸摸去公司裏看一眼。他握上門把手,吳媽就攔住了他。
【小唐,小昱說過,你不能隨意出門。】
“我就出去透透氣。”靳唐麵不改色地說。
【你打電話給司機時我聽到了,你就是要去公司。你要是非不聽的話,我就給小昱打電話了。】
看完吳媽比劃完,靳唐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您這待小昱比小唐還親了是吧。”
【他對你好,我才把他當親人。】
靳唐搖了搖頭,“您呀,就聽他的話。我居然被一個小孩給管了,人生第一次覺得憋屈。”靳唐頓了一下看著吳媽,“您也覺得阿昱很好是吧。”
吳媽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是個有主意的人,也很有擔當。】
“改天帶他到我媽墓前過目,她一定會滿意我給她老人家找的兒媳婦。”靳唐說完就心情暢快地回到了沙發上,拿起一份財經雜誌看了起來。
吳媽在一旁愣了一會,她望了望靳唐的背影,又想了一下那個青年,然後覺得,是女婿的可能性比是兒媳婦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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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裏的陽光下,還是挺冷的。幹冷之下偶爾有風吹過,臉仍舊像被刀割一樣疼。
大街上的人都還在瑟縮著前行。可是盡管今天是周六,天氣又冷,在本地一所大學的一個有些荒廢的籃球場中,球落地的砰砰聲一直在作響。
黎昱在和靳宇天打籃球。
現在的黎昱要比靳宇天矮上一些,而且雖然這幾個月來黎昱一直在加強健身,但還是比不上一直都在健身的靳宇天,最終還是輸給了靳宇天很多個球。
黎昱擦著汗,拿起羽絨服穿上好,隨意擰開了一瓶水,就坐在台階上咕咚咕咚地喝著水。
靳宇天坐在了他旁邊,“你體力比以前好了太多,阿昱,你成熟了不少。”
黎昱放下水瓶,淡淡地道:“這麼大的變故,我再什麼都不懂,那不是蠢到家了嗎?”
“話不可以這麼說,你以前被保護得太好了,別太過逼迫自己,保護好身體最重要。”
“宇天哥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
靳宇天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給了黎昱,“阿昱,這是我調查的黎家破產後,明明暗暗具體是被那些公司給吞了。你拿去後,自己好好看看吧。”
黎昱接過,眼中湧出了許多的悲憤後,最終隻剩下一片死寂。黎昱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冰冷的弧度,是恨極了的模樣。“謝謝宇天哥。”
“小昱最近和我四叔相處得如何?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靳宇天試探著問。
“沒有做什麼,他倒是很認真地在教我東西…”黎昱鎖緊了眉頭,“如果他對黎家動過手,這樣豈不是在養虎為患?”
“這就是我四叔的高明之處,所有的交易和陰暗麵,都要隱藏在善意的外表之下。”
黎昱的目光閃了閃,他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然後把他要去部隊裏的事同靳宇天說了。
“怎麼這麼突然…”靳宇天有些驚訝。
“宇天哥不是也說了嗎?我被保護得太好了,總要去鍛煉一下自己吧。”黎昱眼裏的光,亮得驚人,說出來的話,也有幾分賭氣和孩子氣的味道。
就像那種,急於要證明自己的熱血青年一樣。
…
c城的監獄外麵,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高大男子倚靠著白色的跑車旁,他時不時低頭看了一下表,似乎是在等誰。
這人是董澤卿。
大約過了十分鍾後,監獄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穿著陳舊,留著光頭的中年男人背著一個包慢吞吞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