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俊抬起手揮了揮:“家裏有一個病人就夠了。”
“喲,還真是體貼。怕傳染啊?現在你的感冒狀況減輕了不少,隻是有點低燒。”話音剛落,秦銘看見許家俊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眸流露出一絲犀利,那目光似乎要將人吃了一般。隻是片刻後,那道目光漸漸黯淡下來,“你說一個女人打掉她的孩子要下多大的決心?”
“什麼?”有些詫異,秦銘瞅著許家俊,打探了他一番,確定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你怎麼知道的?”
煩躁地捏了捏鼻梁,許家俊聲音低啞:“是她親口說的,而且是媽的意思。我不知道媽究竟和她說了什麼,但是不會是好事。”
“我還真的是不明白了,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不能有孩子才那樣,現在——”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秦銘湊到許家俊身邊,盯著他,“該不會,這孩子是別人的?你被戴綠帽子了?”
許家俊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揚起,慢悠悠地說道:“綠帽子?”
許家俊的神色看起來輕描淡寫,隻是他嘴角的笑意並沒有傳達到眼裏,目色冰冷地望著秦銘。
“那還真是可惜,上次我見到她時,還說是雙胞胎。”拉開了距離,躲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秦銘說道。
許家俊的臉色變了又變,秦銘以為許家俊會暴怒,隻是許家俊卻是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地癟了下去,就那樣地坐在那兒,眼睛直直地盯在一處,一言不語。
“你沒事吧?”擔憂地看著許家俊,秦銘問道。
“我想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許家俊睜著眼睛,秦銘的話還飄蕩在他的腦海中,兩個孩子。心中一處在隱隱作痛,他不相信唐小染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看唐小染那副樣子,似乎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她若是狠下心來,難保不會做出什麼。頭疼得更加厲害,支撐起身子,許家俊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醫學雜誌的秦銘聽見動靜,抬首,看見許家俊慢慢地挪步走向大門:“你要去哪?”
“回去,問個清楚。”
“就你這樣的身體,適合談判?”扔掉手中的雜誌,秦銘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還不如等你身體好了,再和她慢慢談,怎樣?”
見許家俊依舊皺著眉,秦銘又說道:“唐小染體檢的那家醫院恰好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幫你去打聽打聽,也就知道她有沒有打胎。”
聞言,許家俊緩緩地看向秦銘,思索了一會,開口:“不管孩子還在不在,幫我注意著她,不要再讓不相幹的人打擾她。”
許家俊離開後,七天沒有再露過麵。沒有想過去找他,唐小染該吃則吃,該睡則睡,該去散步時就去散步,就好像之前許家俊沒有出現一般。
一日從外麵回來,推開門,聽見裏麵的聲音。
“吳嫂,這一陣子麻煩你了。”
“沒事,許先生,但是你一個大男人可以嗎?需不需要我留下來幫忙或者找一個月嫂?”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