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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笙的不安是來自於惠王、吳王等人,最近每天都會借著請安去瀛台,殷勤到不行。其實這種行舉並沒有什麽錯,但結合之前建平帝暈倒,就會讓人免不了多想了。

她帶珒哥兒和玹哥兒去探望過建平帝,從外表看去,建平帝並無大礙,惠王等人卻故作聰明,難道不怕惹怒了建平帝?

鳳笙到底是個女眷,像這種場合不宜多留,探望過就匆匆離開了,至於惠王等人頻頻前去瀛台,是魏王府的眼線報來的消息。

到底隻是外圍的眼線,隻能讓人看見一些浮在表麵上的東西,內裏卻是探不清究竟。

鳳笙心中惴惴,困擾了多日,一直沒有頭緒。

就在這時候,左奕前來求見了。

左奕是打扮成小太監,跟著魏王府來送信的人來到西苑的。當時隻說是魏王有信給魏王妃,鳳笙的注意力都在信上頭,直到左奕對她拱手笑了笑,她才認出對方。

“左先生怎麽來了?”屏退左右,鳳笙詫異問道。

旋即,她就明白左奕為何會這般喬裝而來了,難道也與惠王等人頻頻前往瀛台有關?

不出鳳笙所料,左奕確實為這而來。

“陛下到底已經上了年紀,這些年又聽信江湖術士服用丹藥,王妃可別忘了先帝爺是如何龍馭賓天的。”

先帝就是便是服用丹藥過量暴斃而亡,這事還是魏王與她說的。此乃宮廷秘聞,尋常人不得而知,隻當先帝是因病而亡,殊不知先帝就是死在這上頭。

“這些丹藥中含大量的丹砂和水銀,單隻一樣便有極大的毒性,不可服用過量。陛下服丹藥也有些年頭了,難道王妃真當這次陛下暈倒僅是染了暑氣?”

“那你的意思是——”

鳳笙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卻依舊震驚喃喃。

左奕看著她的眼睛,點點頭:“就算我們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但惠王等人都動了,就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鳳笙站了起來,卻又不知做什麽,隻能來回不停地走動著。她揉了揉眉心,感覺頭疼至極,這個消息也許並不足以讓她震驚,卻足夠讓她頭疼。

頭疼的不僅僅是這消息的真假,她想到的更多,如今魏王在福建一切剛步入正軌,如果這時候建平帝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影響實在太大了。

不說其他,就憑魏王如今在福建,惠王等人近在咫尺,一旦發生任何事情,這就是一個大難題。

惠王等人連連前去瀛台,是不是也想到這茬,所以故意去探建平帝真實的身體情況?

“那你來的意思?”她轉身看向左奕。

左奕拱手道:“王妃如今身懷有孕,按理說左某不該擾了王妃的清淨,但王妃也知曉事情輕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爺如今身在福建,鞭長莫及,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弄清楚陛下身體的真實情況,才能有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