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照顧她的?”
陵娘趕緊上前,跪在那裏,低聲道:“回稟主君,小姐夜裏突然起熱……”
夏侯錚風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跟我解釋這些沒用的。”隨即轉向藥神,“先生可有良方?”
對著主君,藥神就沒那麼多毛病了,恭敬回道:“小姐是因前日的落水,感染了風寒未能痊愈,又鬱結於心,再次引起發熱。小老兒雖能為小姐解熱,但這心病,還得小姐自己消解才行……”
夏侯錚風臉色不虞,聽這話說得,也難怪明珠發脾氣,但看在這老東西尚且有幾分真本領的份兒上,倒也沒有為難他,揮了揮手:“那就趕緊解熱。”
夏侯荻業說道:“大哥,藥神先生正要給明珠看病呢,明珠任性鬧脾氣……”
明珠猶是心緒難平,懶得理會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死舔狗,冷笑一聲,繼續罵道:“小老頭還挺有意$$
說完,就轉身進了房間,背影寫滿了“拒絕”。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願意跟這樣的人浪費時間。
夏侯錚風沒有著急走,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凝視著明珠的臉。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間裏,當年粉嫩可愛的小女娃兒,已經長成了如此傾城絕色的大美人,讓人一眼難忘。
因著大哥在,夏侯荻業倒也沒有多話,本來明珠辱罵藥神先生的時候,他心裏頭已經有幾分不快,覺得明珠確實是被自己寵壞了,什麼話都敢說,惹得藥神先生不快,對她難道就是好事了?
這會兒便忍不住嘀咕起來:“大哥,我看該給明珠身邊換一批人了,她這脾氣都任性成什麼樣子了……”
話音一落,房間裏幾個丫鬟頓時大驚失色,戰戰兢兢。
夏侯錚風看了弟弟一眼,唇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莫名的嘲諷:“明珠跟著你長大,她脾氣不好,這不是你的失職?換再多丫鬟,還能管得到主子頭上?”
夏侯荻業一時語塞:“我——”
夏侯錚風起身:“夜深了,別打擾明珠睡覺,你一個大男人,深夜在妹妹房間裏待的久了像什麼話。”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人了。
夏侯荻業站在那裏,渾身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被房間裏熏的暖洋洋的大腦,也瞬間冷靜下來——大哥,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陵娘和綠瑛站在一邊,也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們對少主的心思,略知一二,畢竟誰也不是瞎子,明珠這副樣貌,是個男人就拒絕不了,但隻要沒人捅破,就可以裝聾作啞。卻沒想到,竟然是被主君挑明了?!
這一夜,除了明珠,偌大的夏侯府,無一人能夠安然入睡。
夏侯錚風走在庭院裏,看到明珠讓下人們種下的花,忍不住笑了起來:“明珠是個很聰明的姑娘,是吧?”
整個庭院,乍一看去繽紛複雜,各種顏色交彙在一起,但離得遠了或者站的高一些,就能很清晰看到,那是一幅畫,是他們所在的南國主城耀安城城樓的模樣兒。那是明珠最喜歡去的地方,因為那裏也是耀安城的最高處,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去。
付詹應聲:“是,小姐自幼便聰慧過人。”
這花壇當初還是他監工完成的,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了然於心,無論從哪個方向哪個距離看,他也都能夠描摹出來。
夏侯錚風又道:“這幾日抓緊時間去查查紀無痕,他在四境的行蹤,以及與各方勢力的關係,都盡快拿給我看。”
付詹再次應道:“是。”
夏侯錚風沒來由地歎了一口氣:“明珠馬上就要十八歲了……”
付詹也忍不住呼吸一滯,卻是沒敢再多問。對於他而言,那始終是個奢想。而對於明珠小姐,這或許,卻是個機會,他應當祝福。
夏侯錚風又道:“明珠太特殊了,你護不住她。”
付詹立刻跪在了他腳邊:“是屬下癡心妄想——”
夏侯錚風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有怪你。英雄愛美人,這有何錯?但是,她的身份,注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