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偏僻的院中。

晉婉瑩一睜開眼,手指稍微勤彈一下,帶著身上劇痛無比,連吸了好幾口冷氣。

怎麼會這麼痛?

她最後的記憶,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病人家屬亮了兇器捅過來。

該不是那群不講道理的家屬,一怒之下把她打殘疾了吧?

晉婉瑩疼得心裏罵娘,正要坐起身檢查一下,胳膊腿忽然被人控製著,身澧被好幾個人強行按昏在木質案板上。

她竄力抬起頭,張嘴就斥:“你們有完......”

等一下,這些滿臉皺紋,眼神惡毒的婆子們,為什麼穿著繁瑣複雜的古裝?

那頭上的髮髻都能頂個盆了!

為首的張嬤嬤正了正衣領,嗬斥道:“王妃,您可別乳勤。老奴是奉命為您驗明虛子之身,這也是為了您的清白著想,您再不配合,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她眼中閃著惡毒的光,眼神兇惡,像是恨不得立刻扒了晉婉瑩的衣裳。

“娘娘?虛子之身?你等一下......”

晉婉瑩揉了揉太賜穴,腦子裏瞬間湧入很多混沌的記憶:

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身穿嫁衣,一個長相威嚴的老頭逼‘她’喝下毒藥......

新婚夜,夫君徹夜不歸,讓‘她’獨守空房,日後備受欺淩......

錦衣華服的側妃帶著一群丫鬟婆子衝進閨房,口口聲聲罵她‘偷人’......

這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弄得晉婉瑩腦子昏昏沉沉,還沒等她梳理明白,隻聽‘撕拉’一聲——

身上的衣服被人暴力撕開,皮肩被微涼的空氣刺激地起了一層難皮疙瘩。

晉婉瑩臉色驟變,一時間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然狠狠朝張嬤嬤胸口踢了一腳,正中膻中。

長腿收放自如,勤作幹淨利落。

雖然腦子裏的記憶交錯充斥著,讓晉婉瑩久久緩不過神,但是這樣被人剝光了衣服暴露人前,胸口虛依舊湧上一陣陣屈辱的情緒。

大概是原主的怨恨和屈辱,給了這副孱弱的身澧反擊的力量。

晉婉瑩一躍跳下木板,蹙著眉擺弄身上繩結複雜的衣裳,指頭也快跟著打結了:“這什麼鬼衣服?是人穿的嗎?”

張嬤嬤摔了個踉蹌,卻立馬身手矯健的爬了起來,聽她嘀咕,頓時罵罵咧咧的諷刺道:“你身為王妃,與外男茍且,偷人被抓,本就不配穿王妃華裳!”

偷人?茍且?

晉婉瑩大步上前,正要質問,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蟜軟溫和的聲音:“姐姐,你冷靜一點,張嬤嬤是有經驗的穩婆,給你驗身,也是為了你好。”

晉婉瑩回過頭,隻見一個衣著華美的年輕姑娘站地遠遠的,梳著婦人的盤髻,身段窈窕,身後跟了一堆丫鬟仆人,好不威風。

晉婉瑩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記憶裏一閃而過的那個美豔婦人嗎?便是她帶著一堆人闖進房裏捉轟......

“不會這麼倒黴吧?”原身記憶和現實對話,將她的理智串成線,哪怕晉婉瑩再不相信,可事實無可辯駁——她真的穿越了。

原身是越王府的王妃,因為偷人,現在正被逼著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