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嗎,那麼我呢(1 / 3)

就在安姿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天空突然刮過一道雷。靜寂了幾秒之後,外麵傳來雨滴狂亂的砸到地麵的聲音。安姿千抬了抬眼皮,走到病房的窗邊,拉開簾子,輕描淡寫的描述了外麵的情況:“突然下雨了。”

“嗯。”權誌龍隨意的附和了一聲,深呼吸,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安姿千把簾子重新拉上,走到權誌龍麵前:“那就等雨停了再走吧,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她休息。”

“她…”權誌龍拉住她的手,嘴唇微張,看著她一臉迷惑的麵孔,終究還是說不出話來。隻是把手收回,扯著嘴角微笑了一下:“沒什麼,出去吧。”

在他話落的瞬間,安姿千同時轉了身向前走。權誌龍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覺一陣一陣的抽動,滿腔的孤寂無處釋放,隻能夠憋著。

他抓不住眼前的人,抓不住。

他跟著他一同走了出去,明明是相隔不足一米的距離,權誌龍卻覺得他們倆人在不同的世界。他感覺一整片黑暗朝他壓了過來,他無法逃離。

——

空氣似乎變的潮濕了起來,安姿千買了一杯熱咖啡給他:“提提神吧,看你臉色有點不對。”

“你…關心我?”權誌龍接過她手中的熱咖啡,無意中觸碰到她手背上的冰冷,那一刻,就好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特異功能,她連帶著他,一起感受著寒冷。

安姿千從鼻子中噗嗤了一聲:“你想太多了,我隻是怕你等下開車開到睡著,我的生命會有危險而已。”

“是嗎…”權誌龍再一次嚐試到了失望是種什麼感受。

就像,你曾經站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那兒長滿了成熟的花花草草的,卻因為一場大火將這片原野燒的一片焦炭。

就是這一種感覺。

殘忍卻讓人癡迷的感覺。

安姿千沒有在多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到他身邊,不由自主的,她特別想問他一個問題,可總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於是她沉默著,一直沉默著。

直到再也忍不住時,她才麵向正在淡漠的喝著咖啡的權誌龍,清啟紅唇:“你愛的人,在你心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呀。”權誌龍露出一口大白牙,揉揉太陽穴,開始一句一句緩緩道來:“她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女人。”

“她對我很好很好,是說不出來的那種好。”權誌龍說著說著,眼眶一熱,鼻頭感覺酸澀了起來,微微低下頭:“可是啊,我做了讓她傷心的事了。”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權誌龍終於忍不住,把頭埋在手臂中,渾身瘋狂的顫抖著。

安姿千咽了口口水,伸出手僵硬的在他背後輕輕拍了兩下,表示安慰:“那你為什麼不把她照顧好呢,為什麼要做讓她傷心的事?”

權誌龍略微有些哽咽,心髒似乎已經化成了血,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為了尋找寫歌靈感。”

“為了尋找寫歌靈感,我就必須要去嚐試各種不同的愛情,我對每一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權誌龍抬起了頭,已經是淚流滿麵:“可是我不能,不能拿我最愛的人,為了尋找一個狗屁靈感,我不能拿我最愛的人去找什麼寫歌靈感啊!那樣會失去她的!會失去的!”

安姿千的肢體就像被冷凍了一般動彈不得,片刻之後,她終於出聲:“可是,這不是借口啊,哪個女人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摟摟抱抱,男歡女愛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淡漠的眼神對著她說了一句——“我隻是對她們逢場作戲,你又何必這麼在乎?”

原來所謂的逢場作戲,就是這個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