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死了嗎?(2 / 2)

“上弦…阿千…上弦…阿千…”他用力的咳嗽著,口水中帶著絲絲血絲,成員們紛紛的跑到他身邊,大成說:“這不是沒找到屍體嗎…說不定她逃走了呢,哥,不要太擔心了。”

“是不是,隻要我愛上誰,誰就注定會受傷?”權誌龍默默念叨著,像失去了靈魂一般:“難道我真的是一個渾身上下充滿詛咒的人嗎,可是不管什麼事,都衝著我來啊。”

都衝著我來啊。

他似乎是用盡全力喊出了這幾個字,他好像是在瞬間,就又變回了那個脆弱的他,脆弱的權誌龍,無聲的哭泣:“也許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製造不幸吧。”

他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絕望的語氣,才能將這句話完整的敘述出來。

被燒焦的房內充斥著一股化學的味道,電視機已經被炸裂了,依舊發著嘶嘶嘶的可怕聲音。權誌龍好像已經陷入了一種癡狂的狀態,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隻是一個勁兒的喊著那兩個名字。

“阿千…上弦…阿千…上弦…”

就這麼,一聲又一聲,誰也進入不了他的世界,誰也不能打擾他,即使用在大的聲音在他耳邊吼著都不能將他拉出這股悲傷。

他好像又成為了一個傀儡,迷失在記憶的海裏麵。越來越沉溺進去,越來越不可自拔。

——

安姿千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被滴在自己身上的水滴給驚醒的。

她驚訝的看著被綁起來的女人,身上傷口處的血液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發出令人感覺陰冷的腥味。

“喂,你醒醒啊。”安姿千上前拍拍她的臉,看著這灰暗的房間,用手捶捶自己的腦子:“該死,我怎麼會在這裏,還有,這個女人。”

她的話語突然停止,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這個女人,一時間似乎就連呼吸都緩不過來。

聯想起自己房間內突然的大火,那一天進過她房間的,除了權誌龍就隻有眼前這個女人,而且,她那時好像是在自己還未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在了的。

沒有人知道她在她的房間內呆了多久,更沒有人知道她做了什麼。

“別裝死了,給我睜開眼。”安姿千扣住了她的下巴,一言一語狠狠的說。

女人沒有絲毫聲響,血液還在肆意的往下滴著,安姿千暗歎了一句,為了不讓她流血太多而死,把身上的衣服撕開一個角落,給她包紮了起來:“他媽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想害我,看被我知道了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

她剛好給她包紮好身上的傷口,灰暗的屋內突然射進來一縷光芒,安姿千用手揉了揉眼睛,爬滿苔蘚的鐵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男人。

“哼,看不出來嘛,你這小子還會給這賤女人包紮傷口。”一個男人冷哼一聲,帶點不屑:“原本打算一把火燒死你,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命大。”

“命大倒是不敢說,反正在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安姿千站了起來,用同樣甚至更不屑的眼神望向他:“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誰跟誰混雜出來玩意兒,把我放了,你接下去的日子還能活的稍微好一點。”

“喲,看你長的細皮嫩肉的,沒想到倒也是個倔骨頭,你要慶幸自己不是女人,不然我們哥倆早就把你給做了。”那個男人冷嘲熱諷的說道。

安姿千心中冷笑,麵色不露分毫,隻是抖了抖雙手:“像你們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一種悲哀,你爸媽正在家裏哭呢,你不知道嗎?”

另一個男人攔下了想要發怒打她的那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對安姿千說:“反正我們的本意也是讓你身敗名裂,這賤女人沒有拿來視頻,她活該到現在這個地步,接下去也該是玩你這個小子的時間了。”

安姿千用異樣的眼神看了這個男人一下,用腦子飛快的思索了一些事情,將所有情況全部整合在一起,最後撇撇嘴,開口:“你們想讓我身敗名裂?”

“可是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在中國的名氣有多臭嗎?”安姿千開始笑了起來,隻是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打起了一絲警覺,隨後又在他們互相看著彼此的時候緩緩開口:“像什麼夜店求歡啊,像什麼吸毒啊,飆車啊,各種各種。”

“可是都沒有打倒我啊。”安姿千慵懶的靠在柱子上,望向那個受傷很嚴重的女人:“怎麼,現在是想給我加一條強暴未成年少女的罪嗎?”

男人陰冷的笑笑:“那倒也不是,你看到這女人身上的傷口了吧。”

“那又怎麼樣。”

“隻要在過幾個小時,她一定會流血過多而死,而若是到時候,隻有你和她一起呆在這裏,被記者拍到了,那會怎麼樣?”

安姿千終於正眼瞧了一下這個男人一眼:“原來你們是想把我送進監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