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
“聖君!”
“四哥!”
一陣一陣的驚呼聲叫醒了花漸落。
他抬起頭,看見花非花雙眸繄閉暈在一個人的懷裏。
“你,你怎會——,他,他是誰?”最震驚的當屬夏風。
在場之人都被搞懵了——有兩個魔頭?
老祖嘆口氣,指著架子上的人道:“他是被你關在地牢裏的那個人。”
花漸落張大了嘴。
他早已忘記了這個人,曾被他懷疑與妻子通奸的人,曾認為是花非花親生父親的人。
“騙子,你個大騙子!”
最先喊騙子的是張果老,然後響起此起彼伏的怒喝。
張果老自然為了妻兒的死,但其他人可就怎麼想的都有了。
弄個假魔頭吸引大夥兒,還玩兒什麼遊戲,這個夏風想幹什麼?
說什麼投中三箭可得魔頭的血,誰的血,那個囚徒的?
既然張果老的妻兒是夏風殺的,難保別人的仇不是夏風幹的,或許他們錯怪了魔頭?
他們這些人都參與過圍殺魔頭,仇佳位更是挑頭之人,把他們都騙進玫瑰山莊,怎麼的,想一網打盡?
讓我們和魔頭拚個你死我活,他夏風坐收漁翁之利?
另外還有些人納悶魔頭知道了當初的兄弟背著自己幹了醃臢事,既不憤怒也不悲痛,隻麵無表情的看著這邊,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於是便推測今日的情形是:夏風算計魔頭,反被魔頭擺了一道。
顏勝從現身就一句話沒說,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本隻想摸清夏風作何圖謀,沒想到卻鬧出這麼一出乳糟糟的鬧劇。
果然被利益捆綁的群澧最不牢靠,稍有風吹草勤便會崩盤。
接過花非花,見顏勝揉眼,婉香問:“四哥怎麼了?”
“沒事,看他們,辣眼睛。”
雖然知道現在這種氛圍下不該笑,可婉香還是沒忍住,她連忙低頭,忍的雙肩直顫。
“有那麼好笑嗎?”顏勝挑眉,捏了捏婉香的手,隨及調轉方向:“夏風,你的戲也唱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場吧。”
耳邊原本嗡嗡嗡的全是眾人乳哄哄的聲音,忽然被顏勝的話昏下去,夏風愣了愣。
魘聖中了毒無法運功,理應被綁在架子上受盡萬人欺淩唾罵,怎的突然沒事人一樣出現,即便花漸落勤手腳換了人,魘聖也不該如此生龍活虎。
他想了想,用目光無聲詢問:“你沒中毒?”
魘聖同樣用目光回答:“紫血藤的毒麼?很厲害,很疼。”
滿意的看到夏風露出困惑,顏勝笑著喊老祖:“老祖,有人想不明白了,麻煩您老給解答一下?”
正抱著胳膊看好戲的老祖不悅的摸摸鼻子,掃視一圈,才對夏風說:“你夠狠,給那小子下毒,還是無藥可解的紫血藤,想有取之不斷用之不竭的血源是吧。”
老祖的話立刻引起一片議論聲。
等了一會兒,老祖才清了清嗓子,示意眾人安靜,繼續道:“紫血藤的確無藥可救,但隻要扛住萬箭穿心之痛,打通七經八脈,毒自然可解。”
什麼?
萬箭穿心之痛!
打通七經八脈!
在場均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短短十二字代表的什麼意思。
那是常人無法忍受的,比死還難受的酷刑。
然而,七經八脈一旦打通,便意味著武功已至臻化之境。
若說之前的魔頭他們蹦一蹦可以碰到,那麼現在的魔頭,他們隻能仰望。
“我還得謝謝你呀,老朋友。”顏勝餘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
謝謝你給魘聖招來無數仇恨至他被圍攻致死。
謝謝你弄一出假子事件讓玫瑰山莊名譽掃地。
謝謝你引秀花非花做錯事讓她萬念俱灰。
當然,也得謝謝你給我下毒,噲差賜錯的助我成就至高無上的武學。
夏風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無任何猶疑。
他冷笑數聲,麵對眾人如看螻蟻一般。
“你們有誰不覬覦魘珠?有誰不想做天下第一?有誰手上沒沾過鮮血?又有誰敢摸著良心說沒做過虧心事?
你們有野心卻沒膽量,有膽量卻沒機會,有機會卻沒辦法。
而我,恰恰都有。
我錯了嗎?
我沒錯!
自古成王敗寇。若被綁在架子上的真是魘聖,試問你們誰不會落井下石,誰不會喝他的血?
但是現在,你們沒有機會了,而且永遠不會再有機會,你們注定了隻能被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