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我們寂寒閣棄權,還是藥王莊和紫禦門勝啊。”宋輕輕杏眸輕眨,一臉無辜。

“不能作數。”許硯書捏著茶盞的手隱隱在抖,“公審已經結束了,諸位都散了吧。”

他說完,就起身要走。

刹那間,一道冷冽的寒光閃過,竟是天冬藥師拂塵一甩,卷住了他的椅背。

他手上的拂塵瞬間化為千絲萬縷跟銀絲,將許硯書團團圍住,那銀絲十分鋒利,上麵靈流浮動,稍微一沾就是鮮血橫流。

事發突然,眾人都沒料到天冬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但下一刻,冷子玨出劍,架在了天冬藥師的脖子上。

一時間戒律堂氣氛緊張起來。

“許掌門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天冬藥師語氣強硬。

“來之前,我們已經和莊上弟子說過,若是我們今天兩個時辰還未回去,他們定會親自找上門來要人!”

“我倒要看看,你們堂堂仙門第一大派,會不會為了包庇一個魔頭,而對仙門中人刀劍相向!”

“嘶,”坐在一旁飲著茶的君離眯了眯眼,“秦掌門,你這話說的好啊,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怎麼搞的好像九華劍派這麼裏外不是人呢?明明是你們咄咄逼人吧?”

“你說這話的時候,好歹把你那破甩子從許掌門身上撤了。”

“你閉嘴!”天冬藥師冷斥,“我不同魔頭說話!”

“一口一個魔頭的,真叫人不爽。”

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君離輕歎了聲,“許掌門,既然他們執意要查,那就查吧。”

“清紓!”柳堯心焦,“掌門師兄都未讓步,你何必順了他們的意!”

君離放下手中茶盞,唇角揚了揚。

他也不想啊,可是這藥王莊的兩位,還有紫禦門的老東西,明顯是有備而來,哪怕是逼也要逼著許硯書答應徹查。

這麼僵持下去,對他們並無好處。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主動應了,更好應付。

“五師弟安心。”君離朝他笑了笑。

“我答應徹查,但是有一個條件。”他不緊不慢道,“我的事是我的事,陳琮和曲蓮的事,那是他們的事,一碼歸一碼。”

“既然公審結束,審判結果已定,那就先執行吧。執行完了,你們隨便怎麼查。”

“你……你真是好算計!”蟬衣丹師捏緊了手中的法杖,一臉憤憤。

君離笑:“誰算計了?明明是你們不講道理。我這要求,不過分吧?秦掌門?”

秦屹突然被點名,老臉上的笑容一僵,點了點頭:“不過分。”

秦屹鬆口,他兒子秦昭自然聽爹的。

君離又看向白祁和宋輕輕:“二位呢?”

白祁看熱鬧不嫌事大,也應了:“我沒意見啊,什麼時候行刑?”

天冬藥師:……

蟬衣丹師:……

他們剛剛真的以為白祁也是支持他們的呢。

在場的四大門派,兩個都讚同,藥王莊同不同意已經沒什麼所謂了。

許硯書隻覺頭痛的厲害,歎息一聲道:“就這麼辦吧。”

“您這破甩子,趕緊撤了吧?”君離單手托腮,朝天冬藥師笑笑。

天冬黑沉著臉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

冷子玨冷冷瞪了他一眼,收劍入鞘。

天冬氣悶,收回了拂塵。

“將人帶下去。”冷子玨寒聲道。

那四個戒律堂的弟子便拖著陳琮和曲蓮,往外麵走去。

陳琮又慌了:“不走!我不走!不能對我施刑啊!我要……我要親眼看著這個魔頭去死!”

他可不想上斷罪台,不想被天罰!

九華劍派的斷罪台,上去的人,最輕最輕都是被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