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猛地愣住。

片刻後,他聲音顫唞的問道:“你……你是誰?如煙呢?!”

“鄭如煙?”君離問,“她正和人打架呢。小子,你是她情郎啊?”

“是未婚夫!”男人牙關緊咬,突然低吼了一聲。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許傷害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君離驀地笑了:“我可沒傷害她,倒是她傷害的人比較多。你要看看嗎?”

“什麼?”那男人被蒙著眼,臉上一片茫然,似乎並沒有聽懂君離的話。

君離轉著折扇的手一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男人被蒙著眼,而四周上千朵血染的人頭牡丹,全部都被禁了聲。

所以這男人,或許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他或許隻是從自己身體的變化上,感覺到那鄭如煙似乎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不知道這千瓣牡丹的存在。

否則一個正常人,還不得瘋。

不,不是正常人。他鳳眸輕闔,眸光瞬間暗了下來,在這大殿之內的,哪裏還有什麼正常人了。

這男人想必隻是神誌還清醒,思想還停留在過去的某段時間之內吧。

“你剛剛說什麼?”

聽不見他的聲音,那男人似乎有些慌了。

“哦,沒什麼,”君離的嗓音清冽,顯得有些風輕雲淡,“你不是說想見鄭如煙麼?我幫你把白綾解開,好不好?”

“我……”

馬上就能重見光明,男人卻猶豫了。

君離抬手,纖長的手指覆在白綾的係扣上。

他挑了挑眉,開口問道:“你在怕什麼?”

“我沒有。”男人這次回答的很快,語氣有些急,好像在極力否認什麼。

“你解開吧!”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好。”君離唇角揚起,手指捏住一根活結,動扯。

“你敢!”

一道淒厲的女聲乍然響起。

緊接著,一個黑影閃過,那身穿黑袍的鬼裁縫鄭如煙竟轉眼就到了麵前。

她手上還拿著那把巨大的剪刀,但是身上的袍子已經爛了,露出裏麵焦糊的,血肉模糊的爛肉。

君離嫌棄的向後退了好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你敢動他!”鄭如煙氣急敗壞。

手上的剪刀閃著寒光,直朝君離刺來。

君離閃身,直接躲到了那白衣男人的身後,無辜的舉起雙手:“天地良心,我可沒有。”

“你想解他眼睛上的白綾,我看見了!”

“你必須死!”

鄭如煙的聲音變了調兒,「哢嚓」「哢嚓」的揮動著剪刀,她身上的怨氣也在這一瞬間猛然大增,似乎這大殿內充斥著的所有怨氣都被她聚集了過來。

冷子玨和柳堯想要衝過來幫忙,但鄭如煙猛地回頭,一雙漆黑的眼珠流著血淚,怨毒的盯著兩人。

她抬起手,隔空畫了道符,刹那間,那上千個人頭似乎一同被解開了禁製,發出了如山呼海嘯般的哭嚎。

這哭嚎聲如同泰山壓頂,又好似海水倒灌,無孔不入,鑽進他們的耳膜,刺激的他們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冷子玨和柳堯驟然色變,連忙調動體內靈力穩住身形,但等他們恢複過來,已經晚了,隨著這些人頭歇斯底裏的叫喊,從他們的口中噴出一團又一團濃黑的怨氣。

這些怨氣迅速聚攏,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高牆,將君離和鄭如煙還有那個白衣男人,一同圍在了裏麵。

洛重淵還被定著,看到這一幕差點心髒驟停。

他將冷子玨喊了過來,幫他解開了定身術,但是再想衝進黑牆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