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視線,撇了撇嘴。

秦俞坐那保持一個姿勢看了半天也不嫌累。

台下的秦俞接收到謝澈行的眼神, 剛站起來就被對方眼神製止了,隻好不情不願地又坐回去。

幾分鍾後, 謝澈行從另一側樓梯走下台, 剛下樓梯,就被秦俞攬住了腰。

秦俞擋住其他人往這看的目光, 把厚外套給他穿上,摸了摸他手的溫度:“冷不冷。”

謝澈行推了推他, 作勢要把外套脫了:“場館裏暖氣這麼足,不冷。”

秦俞趕緊攏了攏他身上的外套:“穿著,一會兒就得出去了。”

“不用。”謝澈行有些莫名地看著他:“估計還沒出去就被記者堵住了,先不穿。”

秦俞抿了抿嘴, 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你穿成這樣,不想讓別人看。”

謝澈行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襯衫和黑褲子,但顯得腰細腿長的,他從入場的時候就感覺好幾個人往謝澈行身上看了。

謝澈行聞言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以及身邊好幾個同樣服裝的人, 有些納悶:“規定就要這麼穿的啊, 又不止我一個。”

秦俞似乎有點不滿:“可是好多人在看你。”

“哪裏有人看我。”謝澈行有些被逗笑了, 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小聲道:“別這麼小心眼兒。”

秦俞滿意的同時警惕小心地看了看周圍, 然後才任由謝澈行脫下外套,盡職盡責地拿過來了。

此時前麵走過來三道身影,謝澈行看到,率先打了個招呼。

季正軒本來想一個熊撲過來的,感受到秦俞冷冰冰的視線才堪堪收住動作。

而付澤則是取下了口罩,毫不收斂地對季正軒的行為表達了嘲笑。

季正軒不服氣地回懟:“也不知道你戴口罩幹嘛,搞得這裏有人認識你一樣。”

付澤嗬嗬笑了一聲:“反正我被認出的風險比你大多了。”

一旁的蔣正等兩人鬥完嘴開口:“先去後台吧,我們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不少蹲著的記者。”

往年的這種比賽都是從頭安靜到尾,壓根不會有這麼多記者專門蹲守著,而今年一方麵是因為秦俞和謝澈行身份的特殊性,一方麵是因為有人打聽出兩人快要舉行婚禮的事,一傳十,十傳百,記者都聞著上頭條熱搜的肉味過來了。

至於這件事的真實性,也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

幾人來到後台,沈維言在休息室看到他們進來,誇張地舉起手裏類似信封的東西:“看看這是什麼,我怎麼會有婚禮邀請函這種東西。”

還沒等秦俞說些什麼,常旭就替他給了沈維言一個暴栗:“臭小子,別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

秦俞挑了挑眉,然後看到常旭下一秒就從口袋裏掏出邀請函,手指彈了彈:“我怎麼也有。”

季正軒和付澤不服輸地喊道:“誰沒有啊,哪像你們天天還隨身帶著。”

謝澈行垂在身側的手被秦俞牽住,忍不住笑道:“一張邀請函而已,不至於。”

秦俞哼笑一聲,臉上卻沒有排斥的表情:“等婚禮那天,你們不還得鬧上天去。”

幾人吵鬧間,休息室外麵突然傳來幾聲響動,然後房門晃了幾下被打開,幾個攝像機鏡頭和腦袋與他們麵麵相覷。

察覺到秦俞臉上不悅的表情,其中一個記者趕緊舉起脖子上的證件,解釋道:“我們經過負責人同意了的。”

謝澈行皺了皺眉:“所以你們不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不是不是。”記者趕緊擺手:“是因為他們幾個非在門口擠著想搶第一個,結果一下沒穩住,把門撞開了。”

......

記者幹笑了幾句:“能請你們二位去單獨采訪一下嘛。”

其他作者附和道:“這是放在美術周刊裏的采訪,我們也采訪了其他畫家的。”

記者們說完有些忐忑,畢竟秦俞說一句不接受采訪,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所幸秦俞和謝澈行思考了一會,終於開了金口答應了。

兩人被單獨帶到一個休息室,記者一開始問的都是正經問題,比如對這次比賽什麼感想,作為跨界藝人有什麼想說的之類。

但問著問著換了記者,話題就逐漸偏移了。

記者舉著話筒,裝作閑話似地問道:“兩位有聽說最近網上的猜測和傳聞嗎?”

謝澈行眨了眨眼,看了一下秦俞之後誠心誠意地開口:“你說具體點兒。”

記者扯出客套的笑容說道:“就是很多粉絲說兩位要舉辦婚禮的傳聞。”

一聽到這,秦俞睨了記者一眼,不太高興地說道:“誰跟你說是傳聞了。”

謝澈行拍了拍秦俞的手,示意他先別說話。

記者頓時來了精神,悄無聲息地挪近了鏡頭:“所以兩位真的要舉辦婚禮了,能透露一下大概是什麼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