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跳出來一人,手中握著刀柄,見秦逸然擋住了鏈子刀,又將刀往回一抽,那鏈子就纏住了秦逸然的寒墨唐刀,刀身卻在不停的旋轉!秦逸然揮起寒墨順著那鏈子反繞去,寒墨上的鏈子也就少了,突然,他猛地一回抽又迅速向前砍去,那人被向前一拉剛冒了個頭,就被秦逸然一刀砍下了手臂!
“啊...”
那人痛苦地吼叫著,身後人見狀,血氣衝上了頭,揮著刀向秦逸然而來。
念蘇身上雖也落上了黑蠍子,但不知為何都落荒而逃一般爬下了身子,亥義眼見如此詭異之事,也是皺緊了眉頭,不敢輕易妄動了。
秦逸然自然顧不得念蘇的情況了,剛是擋了身側的一刀,又是從身後劈來了一刀,秦逸然輕輕一側躲過了那刀,見對方有些呆愕順勢便斜劈了下去,手起刀落,那人的頸上已是空空如也了。
其餘幾人見狀,也是一驚,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秦逸然目光一冷,騰空而起一腳踢中了麵前人的下顎,又借勢在他的肩頭一踮,轉身劈向右側的人,那人的肩膀連著握刀的手臂一下就被砍了下來!秦逸然隨著踢中下顎的人落地,背後另一人向他砍來,他左手反握住刀柄前方,右手一鬆便將刀鋒轉向了身後,猛地一刺,身後的人隨即便跪在了他背後,口吐鮮血不止!身下踢中下顎那人此刻才反應過來,提起刀便要砍秦逸然腦袋,秦逸然將寒墨從身後一抽,淩厲的滑出一道寒光,便將那人的身首分家了。
“噗”,一道猩紅潑在了秦逸然的雙眼上,粘質的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他睜開眼望著前方,雙瞳血紅如魔,臉上陰沉的可怕。
念蘇也是一驚,她,從未看過他這般模樣,依秦逸然平時的樣子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幫幫幫主,我們還是走吧”
亥義的身邊,那個猴精的手下此刻已經嚇得腿抖了。
“阿七,我們走!”
亥義望了一眼念蘇,眼下的確不能再戰,單是這個握唐刀的人就是極難對付,那另一人還未出手但定不是尋常人,亥義轉身便快步遠去。
“咻”,亥義的耳邊飛來一針,身側的那壯漢突然腳下一滯便摔在了地上!
“幫幫幫主,這這這是怎麼了?”
阿七驚得目瞪口呆的,腿上像是纏著鉛塊怎麼也邁步不動步子了。
亥義隻覺得脊背冷汗直冒,使勁一拽阿七,低聲吼道:“慌什麼!快走!”
這時,亥義不敢再慢走半刻,加快了步子和阿七一同消失在黑暗裏。
“啊。。。”念蘇手臂一鬆,忽然垂了下來,這條曾握了千金藤的手臂現在知覺全無,果然是隻有半柱香的工夫就能讓知覺消失,剛才的那一針本是要刺向亥義的,卻是偏了方向刺中了那壯漢。
秦逸然心下一緊,趕忙衝過來扶住念蘇。
“怎麼回事?剛才不還是好好的!”
秦逸然心裏著急,卻不知念蘇到底怎麼了,這感覺實在是難受極了。
“快。。。帶我去靈鷲寺的後山”
此刻,秦逸然才注意到念蘇的額頭已是布滿了汗水,發絲貼著鬢角濕漉漉的,整張臉蒼白的像一絹素紙,不知這疼痛她到底是忍了幾時!秦逸然心疼極了,拉起念蘇便抱在了懷裏!
念蘇望著他,臉上卻是泛起了一層紅暈,緊張地說道:“秦逸然,你。。。你這是做什麼?”
秦逸然盯著前方,腳下生風,並不與她說話。
“秦逸然!快把我放下!我說,快放下!”
念蘇有些急了,可這身體被秦逸然摟得很緊,仿佛是嵌在他懷裏一樣!
“秦逸然!你聽到沒有!”
念蘇想從他的懷裏跳出來,她使勁掙了掙。
“啊”,念蘇隻是發出了淺短的一聲,就安靜了下來。
原來是秦逸然點了念蘇兩肩的穴道,他低下頭溫柔地笑了笑,好像在說“隻是情勢所迫,我並非有意”。
念蘇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會栽在秦逸然的手裏,眼睛一下瞪得圓溜溜的,小嘴嘟得老高,鼻子裏不停的哼著氣,看來秦逸然是怎麼解釋也不行了。
秦逸然歎了一口氣,腳程更飛快,繼續向靈鷲寺趕去。
靈鷲寺漫山的黑暗,遠遠望去,僅有幾點零星的燈火亮著。
慧心昏睡了一天,腦袋裏盡是掌門凶神惡煞的樣子,突然,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轉頭一望,窗欞外已是漆黑一片。
“咕。。。嚕,咕。。。嚕,咕。。。嚕”
慧心的肚子不停地叫喚,他想起自己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了,怪不得會做一些嚇人的夢。
桌上還有慧通為他備下的飯菜,可早已涼透了,慧心看了一眼,伸了伸懶腰走出房去,打算去看看夥房還有沒有什麼吃的。
屋外的涼風呼的一聲吹在臉上,慧心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天是漸漸涼了啊。
目光向遠飄去,突然眼神一亮,一道黑影在遠處閃過。
慧心揉了揉雙眼,的確是一個黑影,好像還抱著什麼,居然往後山的方向跑去了!
慧心拔腳追了上去。
懷裏的念蘇眼皮沉沉地,看樣子累極了,秦逸然低頭輕聲問道:“念蘇,到靈鷲寺了,是從這邊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