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門寺中寺無空,遁入佛門心未空。風來江起雲隨動,連天濤浪沒四湧。
晨鍾聲聲不絕,山穀空洞淩霄。靈鷲寺屹立在山崖之巔,沐浴著晨光冉冉蘇醒,自寺廟建成之日,靈鷲寺百年的香火未曾斷過,嫋嫋佛音飄散神州。
“掌門師兄,七月初七已是臨近,各路英豪將至,為何您不許弟子開山門迎接呢?”
方生慢慢隨著方證邁下山階,方證的臉上像是隱著一團陰雲,眉頭深深緊鎖,表情嚴肅。
“還是等等吧,明日就是初七了,再開山門也不遲”
方證依然表情嚴肅,威嚴的聲音容不得旁人再做什麼勸誡。方生望著遠方緊閉的山門,歎了歎氣,掌門是不是太過小心謹慎了?
山門。
“阿彌陀佛,施主請回吧”
山門的小僧正想歇歇腳,抬眼一瞧一隊人烏泱泱的正朝這裏走來,趕緊整了整衣襟,向打前的人高聲喊著。
來人似是沒聽見一般,繼續向前走著,不一會兒就到了跟前,旁邊的幾個小僧也趕緊停下了打掃,站成了一排,擋住了人群。
打前的那人見小僧們擋在身前,深鞠了一躬笑嗬嗬的說道:“小師父,我們是來見方證大師的,勞煩小師父替我們通稟一聲”。
小僧見那人麵相和善,也就放鬆了警戒心,上前一步繼續說道:“施主還請見諒,今日亦不接來客亦不受香火,還請施主回去吧”。
“你這小光頭,架子倒挺大,讓你去通報一聲就嫌累了。。。你可知你麵前的人是誰?”
人群中一年輕的男子突然叫喊了起來,小僧瞥過去瞧了一眼,心裏一陣的厭惡,索性轉過了身,不再搭理剛才的那人。
那人見狀,狠狠瞪了一眼年輕男子,趕忙拉住了小僧說道:“這弟子說話沒輕重,還請小師父不要介意,勞煩您去通報一聲怎麼樣?”
那人眯著個眼睛,笑融融的看著小僧,小僧的心裏不停的細細琢磨,這人到底是誰?聽那男子的口氣派頭應是不小,可怎麼一點也不像掌門之類的,罷了,罷了,還是稟告一聲比較好,要是得罪什麼人我一個小和尚可真是擔不起。
小僧不再怠慢,回過身也作了揖,向那人說道:“還請您呈上拜帖,我好向掌門通報”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勞煩小師父了”
說著那人從懷中掏出了帖子,遞給了小僧。
“那請您在這裏等一等好了”
“好、好、好”
小僧一溜小跑進了山門。
街市。
“咦,念蘇,這東西挺好玩的,你喜不喜歡啊,我賣給你呀”
念蘇看了一眼秦逸然,見他兩腮鼓得通紅,拿著手中的一隻風車使勁的用嘴吹著,念蘇隻是看著卻沒搭腔。
“那,那這個呢?你看這糖人捏得惟妙惟肖的,你就不眼饞?”
可憐的秦逸然見風車不奏效,又拿起了一個糖人,擺出一副食指大動的樣子,傻嗬嗬的看著念蘇。
“我又不是小孩子,拿這些東西哄我,我就不問你了嗎?你臉上的傷到底哪來的?”
念蘇一本正經的看著秦逸然,絲毫不被秦逸然的風車和糖人打動。
“你這個人怎麼不依不饒啊,我都說了是不小心碰的,你就不能不想這個嗎?這麼愛我也未免過頭了吧”
“秦逸然!”
念蘇狠狠看了一眼秦逸然,秦逸然霎時僵在了那裏,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說一句。
“呀,這不是那天的那位公子嗎?真是出門遇貴人啊”
旁邊貨攤的一個老婦突然叫住了秦逸然,秦逸然還在不明就裏的亂想,聽見這喊聲著實一驚,急忙回了頭去看。
“公子自然是記不得我了,嘻嘻,可我沒忘公子看上的胭脂啊”
那老婦一臉的堆笑,說著便從貨攤上挑出了一盒胭脂拿在手裏正要遞給秦逸然。
“秦逸然,你,你還要給她買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