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路的式神,特瑞點了點頭:“你們是在尋找什麼人吧。”
“不是,在找一隻豬。”拉妮娜回答。
“豬?”正當他疑惑時,那式神停在一座古典的大別墅前。特瑞回過頭,愣住了:“這地方不是……”
正在這時,弗蘭肯斯坦從大門口伸出頭來:“你回來了嗎,特瑞……”
拉妮娜和休卡下了馬車。式神在屋頂盤旋了一周又回到她的手中,化作了一陣青煙。
“是這裏嗎…”拉妮娜看著這座房子,目光深邃。
看著從馬車走下來的兩個人,弗蘭肯斯坦有些驚訝地走到他們身邊:“你們怎麼這麼會就來了,而且,為什麼事跟特瑞一起來?”
拉妮娜迷惘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弗蘭尷尬地僵化片刻,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我是弗蘭肯斯坦,你們在城外曾經救過我一命。”
“哦,你是那個三流的煉金術士。”拉妮娜想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是一個存在感很薄弱的人,明明不是有意忘記,卻還是容易忽視他的存在。
似乎是習慣了拉妮娜的表達方式,弗蘭不再反駁,隻是苦笑了一陣。
“原來你們已經認識了。”看著這一幕的特瑞,釋然地歎了口氣。
“已經?”休卡困惑,“難道你們是認識的嗎?”
“那是當然,我和特瑞是老朋友了。”弗蘭有些自豪地說。
“等一下,這個好像不是問題的重點吧。”拉妮娜看向特瑞,“你剛剛的意思是你原本就想介紹我們認識嗎?”
“介紹?難道你們不是為了我做的手套才來這裏的嗎?”
“不是。”休卡答道。
“那為什麼?”
“這……”他遲疑了一會兒,看了看拉妮娜。
“等等,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又看向特瑞。
他歎了口氣,仿佛是對現在混亂的場麵感到啼笑皆非:“不如我們到屋裏慢慢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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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悶響,暮色的天空終於下起雨來。
關得很緊的房間,透不過半絲風,比外麵溫暖了許多。
“就是這樣,我們和弗蘭先生認識了…然後是今天,我們一起尋找一個失蹤的朋友,結果就找到了這裏。”
聽到休卡的敘述,特瑞皺起眉頭:“你們所要找的那個朋友在這裏嗎?”
“暫且不談這個問題,你還沒有跟我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要帶我們來這裏?”拉妮娜止住他的追問。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似乎有必要重新介紹你們認識一下。”特瑞鄭重地說道。
“弗蘭,這一位就是我所提到的,在哥盧布解開邪龍封印的那個女孩,我想現在知道邪龍下落的人,隻剩下她了……而這邊這位,我的朋友,弗蘭肯斯坦,是芙蕾雅神殿的上一任大祭司。”
“什麼?!這個三流術士是大祭司?”拉妮娜差點沒把剛喝到口中的茶給吐出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弗蘭臉上的黑線又壓下來,他尷尬地保持笑容,“雖然我相貌平平,也沒什麼特長的樣子,但是勉強還是通過了祭司測試的人。”
“不可能,難道那一屆的考官都秀逗了嗎?!”
“事實上,當時我的主考官是洛金*凱。”
洛金?!拉妮娜愣住了,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他所說的這個人就是掌管著人類大陸所有神殿最高權力,被人們稱為‘最強的人類’的紅法師。
“這麼說來,你真的是芙蕾雅神殿的祭司。”
“是曾經,曾經……”弗蘭幹笑了兩聲,“現在也隻是個普通的煉金術士而已了。”
拉妮娜鬱悶地歎了口氣:“為什麼這樣的人也可以做祭司,這家夥甚至連一個垃圾亡靈都對付不了。”
“那是因為我從小就沒有學過任何魔法,連煉金術也隻是主修研究類的而已。
“那麼,“休卡看著他們,”這和貝爾沃魯夫又有什麼關係?”
“事實上……”特瑞剛想解釋,一個黑色的肉團突然從沙發後跳了出來,奔到了拉妮娜身上。
“貝…你這家夥,總算找到你了!”她說完,往它身上發出一記暗紅的電流。
貝爾沃魯夫迅速地躲到一邊,一副很奇怪的樣子。
“怎麼了?”休卡疑惑。
它衝著樓梯叫了叫,然後奔上了二樓。
聽到樓上悉碎的聲響,弗蘭肯斯坦突然臉色驚恐地站了起來,往二樓奔去。特瑞也緊跟其後。
打在白色精致的大門,拉妮娜呆滯的站在門口,看著地毯上躺著的那位長發少女,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窗外響起一聲悶雷,房間中央那個裝著綠色溶液的玻璃箱也略微振動起來。
少女濕潤的黑色長發隱住了她**的身體,在斑駁的光影下,她蜷縮在地上痛苦地顫動著,蒼白的臉色和鮮紅的地毯織成一張明豔交織的淒美圖畫。
“潘多拉……”弗蘭一改常色,澌啞地喊道,衝到了她的身邊。
“潘……多……拉…”拉妮娜呢喃著,惶恐地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