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錚想既然是來了京城的海市人,那海市人在三國之間都算的上是江湖中人,再加上最近的治安案成批成批都是因為這些江湖人所謂。她是不是從這招突破口?

她就詢問道:“蘇慶有沒有虐屍的癖好?”

“虐屍?”淩飛雲搖搖頭道:“勒死算不算?他這個人最喜歡勒死別人,以前樓主不準他殺人,他就拿雞來過手癮,一手一個,而且殺完不夠的話,還會用石頭鑿穿雞的腦袋。”

此話一出,容錚眼神頓時深邃幾分,她何嚐不清楚有的人殺雞吃雞的人可能不喜歡就會去掉腦袋,但是用鑿穿的話就未免太不人道了。

如果用雞來調換童夫人,她忽然有了個猜想,如果凶手殺人是不想官差那麼快破案,就直接破壞臉部樣貌就行了。

可為何沒有脫去童夫人的衣服,而是直接毀了她的臉?來拖延時間。

更別說,當時的官差就是通過衣服和首飾認出屍體就是童夫人。

這說明,凶手本來就想讓官差和巡察衛第一時間發現那具屍體是童夫人的。

如此一來,那破壞童夫人屍首的臉,也許是凶手想過一個變態的手癮。

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名叫蘇慶的殺手。

既然連淩飛雲都親口說他怎麼樣的危險,那她也許可以將童夫人之死,包括童稚的異樣給聯係起來了。

然後得到了差不多還原真相的假設性答案。

容錚抬頭望天,她無聲歎惜起來,看著這頂頭的青天,如果真有老天爺,也許老天爺也沒想到在腳下的一片土地,竟然住著那麼多藏汙納垢的人。

從前她是看不上童稚那牆頭草似的忠誠。這會兒,她隻覺得造化弄人。

如果她分析的沒錯,明天那兩個言官有什麼事變,那她就可以完全驗證自己的猜測。

容錚想清楚了,她道:“今天孤應該沒事,明天你再來保護我吧!”

說著她還讓淩飛雲開門將吳奇他們放進來,免得晚上他們不敢走直接住在外麵的過道上。

淩飛雲就納悶了,他看著容錚往自己寢殿越走越遠的背影,他就喊道:“雖然你聰明絕頂,但你怎麼確定你今天沒事啊!”

然而他沒有得到回答。倒是甲仁從附近的高樹降落,他落地站在淩飛雲的身邊說:“蘇慶確實沒有靠近東宮,現在殿下在東宮反而是安全的。”

“切,太子就是這麼神神叨叨,也不給我這個不愛動腦的說清楚。害得我那麼擔心她。”淩飛雲一邊嘀咕著,一邊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個老媽子。

尤其是千秋燕不在太子身邊守著,他取代了千秋燕後,總覺得有操不完的心。

這會兒連淩飛雲都忍不住站在千秋燕的角度評價容錚:“太子就是令人不省心的家夥,我看我今晚別想睡了。”

甲仁無語道:“蘇慶就在京城,你我敢閉上眼睛一下,他就敢馬上擰斷我們的脖子。”

於是又一天過去了。

最近慕晉深上早朝上的勤快,就連老大臣都忍不住對他讚賞有加。

事實上,慕晉深今天接到了自己培養的兩個言官的彈劾,他們彈劾的正是千秋拓。

如今千秋拓抱病在府,人不在朝堂,就有人馬上彈劾他,實在是讓慕晉深忍不住對新提拔的言官產生質疑。難道他們不知道千秋拓對他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這兩個愚蠢的家夥怎麼會對自己人下手?

隨即慕晉深就打算看情況辦事,再不濟,太子也會站出來為老丈人說話,然後他可以找個機會駁回兩個言官的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