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止屬於他們河間府,還屬於整個大燕國百姓的未來君主,如果想要大燕國複興,隻有讓太子殿下回京,才能拯救更多像他們這樣的百姓。
“頭兒,也不知道西北的關東怎麼樣,俺老娘還在那住著!”
官差道:“你也是從外地調來當差的?”
小卒道:“我們這裏大部分差人都是從西北過來的。”
官差就整個人愣了,他還以為是河間府其他六縣來的,沒想到居然是那麼遠調派過來的。
他就沒忍住問了一句:“是譚大人調過來的?”
小卒點點頭道:“是啊!”
既然是譚西縣令,那他背後的主子是太子殿下沒跑了。
隻是太子殿下為什麼要大量調走基層幹部?
西北的要員或許太子殿下不能調動,可下麵沒官沒品級的差人卻可以隨意調動。官差自己是當地人,因為是清白之身,他一下子從普通的衙差變成了新的衙頭,然後有了這麼一支小卒隊伍。
還有其他的底層官職人員的流動,最近似乎調動的非常快。
這會兒河間府,容錚正在當地的寒門秀才裏挑選師爺的人選,她埋首於書案中,用朱砂筆圈圈點點了一群人的名字。
其中有三成河間府當地人,有三成西北差人,有三層是六縣互相調派的人。
這些人都是她重新部署的基層幹部網。
隻要在裏麵增加流動性,不能
讓一個人占一個位置太久,並且互相要做的公務都有著共同性,所以就算是有人被調走也很快能適應新崗位,就是人事關係網可能在當地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大大打破了地方宗族長久性的壟斷。
而且容錚還加派了不少的公務,裏麵大多數是摻和了民生農作物,還有水利的情況,尤其是稅賦,她沒有權力改動,但她可以在收稅的隊伍裏多放幾個老實人。
雖然隻能起到暫時的作用,但三年內至少是沒問題的。
這河間府也變得能讓她的手伸進來,接管一些小事。
容錚十分有分寸,不管大事要事,隻管一些看起來雞皮蒜毛的事情,卻暗地裏掌握了基層所有人。
黃禹在旁邊看著主子的行動,他忍不住惋惜道:“殿下,這些小老百姓能做什麼?除了民心,他們在朝廷什麼都做不了,還幫不了您。更別說成為殿下的靠山了。”
哪怕是能得到百姓們的支持,隻要是現在還算安穩的年代,百姓們起的作用並不高。
甚至還可能引起陛下的猜疑。
所以怎麼看都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他道:“您已經為百姓做過不少實事,是時候要為自己著想了,殿下。”
看容錚認真的俊容,沒有半分動容:“殿下殿下?”
容錚這才抽空瞪了他一眼:“別吵。”
黃禹頓時縮縮脖子道:“殿下,您嫌我煩,我也得說。”
“再繼續下去會對您有危險的。”雖說沈大人被不知名人士打了一頓,然後灰溜溜回京去了,但沈大人是個小心眼的人,一旦對太後娘娘添油加醋了。
太後娘娘指不定要在太子殿下回京後,使法子迫害太子殿下。
畢竟這會兒的對象已經不是劉公公了,是沈大人。
沈大人是太後娘娘最喜歡的外甥的獨子,念及其父,太後娘娘也會為沈大人討回公道。
於是黃禹將沈大人之間的利害關係都跟她說了。
吏部侍郎沈大人。
容錚安排好了底層的流動性,她終於放下筆說:“這位沈大人足以動搖太後,來罰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