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誕生,帝國陛下揚了下長眉,似乎意外又不意外。
時辛被一眾花苞簇擁著,小貓貓不知是被摔懵了,還是被這麼多的花苞嚇懵了。
她愣了下,反應過來一個翻身爬起來。
甫一抬頭,就看到了蘭諾。
貓貓氣憤!
“喵喵喵。”她跺著爪子怒吼著,還把尾巴拍的啪啪作響。
老實交代,這些花苞哪來的?
帝國陛下淡然掃了眼:“昨晚長的。”
那朵等待了六年的花苞,在昨晚上終於被小貓貓澆灌開了,自然就會再長出其他的花苞。
貓貓氣到炸毛:“喵喵,不是說花期隻有一次嗎?不是說那朵花開了就行了嗎?”
陛下撩鳳眸:“是,花期隻有一次,而且還是你讓我進入花期的。”
貓貓抬起爪爪,銳利的指著仍舊試圖往她身上纏的一眾花苞:“我看過了,你的花開了,花期隻有一次,那這些花苞怎麼來的?”
聞言,蘭諾終於聽出問題了。
原來,時辛一直以為花期就隻有那一朵花,等到花開了花期就結束了。
他勾起薄唇,湊到貓耳朵邊低聲說:“路西法花期是隻有一次,但一次花期就是……一輩子啊,小乖。”
一輩子?
貓貓眼瞳擴散,圓溜溜的帶著某種逐漸外溢的驚恐。
一輩子的花期,永遠開不完的花苞……
昨晚上那種狀態的蘭諾,將會是日複一日。
時辛眼前一黑,整隻都裂開了。
小貓貓毛毛臉上的驚恐太明顯,可憐巴巴的連表情都沒有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望著蘭諾,不自覺的就後退。
蘭諾摸著貓貓頭,到底還是疼惜的。
“不怕,沒事的。”他輕拍貓貓頭,本意是安撫。
哪知,時辛回過神來,頓時不幹了。
這婚沒法結了!
這皇後沒法當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貓貓抖著爪子,指著身下的花苞們,顫著小煙嗓問:“它們都需要我澆灌開?”
帝國陛下也是第一次進入絢爛的花期,沒其他路西法的經驗可參考,他其實也不太清楚這點。
不過,陛下↙
貓耳朵根部漸漸發熱,時辛又抖了下耳朵,斜睨他說:“不合規矩。”
聯邦那邊,新婚男女禮成之前,從頭一晚上開始就不能見麵。
漆黑如墨的鳳眸,在望著麵前的貓貓時,深邃完全看不透,看似晴空下平靜無波的汪洋,可內裏海溝的波濤洶湧,卻是沒人能看清。
野獸的直覺,不斷給時辛預警,然身體已經很習慣了,半點都生不出警惕,反而想蹭對方身上打個滾。
蘭諾沒說話,就那麼看著時辛,眸光幽沉似深淵。
時辛心頭咯噔一下,莫非他猜到自己想法了?
頓了頓,她扶了扶頭上的星月王冠:“我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