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看著一團散亂的兵馬,心知事不可為,帶領著最親信的兵馬,就朝著山林中還沒有敵軍出現的地方,隱了過去。
吳子聖同樣看到這種情況,叫苦不迭,剛剛才降了清兵,沒想到就碰上這麼一場大敗,在這種騎兵衝陣麵前,他就算想投降,對方也不肯讓他們擋路吧。
於是,也是催促著部隊,拚命的擠壓著前麵的兵馬。
前麵的那些清兵那裏是不想跑,隻是道路狹隘,在一片混亂之中,就更加沒法跑了,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騎兵黑壓壓的一片撞了上來。
當先的都是重騎兵,遠遠的看去,如同移動城堡一般。隻見得他們舉起長槍,直接就朝著清兵腦袋上踩了過去。一些士卒還想拿著弓箭反擊,但麵對那種鎧甲,那裏能起到半點作用,再加上,連這樣的抵抗都是零星進行的,就更加沒法抵擋了。
吳子聖看著亂成一團的清兵,看著如下山猛虎一般的騎兵,喃喃的說道,“完了,真的完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臉再去見明軍之中的老弟兄,若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就得來回的投降一次,那也確實夠恥辱的。何況他已經看見了山頭上白文選的旗號,若是現在投降,看見白文選的時候,他真不知該說什麼。
想完之後,他拔劍就要自刎,身邊的親兵連忙阻止,說道,“總兵大人,咱們以前好歹還是明軍,就降了吧!”
這個時候,騎兵已經衝到了眼前,其實不用吳子聖去說,部下就自動的去投降了,都是舉著手,大聲喊著饒命。
那些騎兵也沒有過份為難他們,畢竟都是些克隆人,他們的程序之中沒有濫殺俘虜這麼一條,隻聽得他們大聲喊道,“讓開,別擋著我們的路。”
聽到那些騎兵的話,投降的清兵連忙向道路兩邊讓開,也不管周圍碎石林立,荊棘滿布,誠惶誠恐的看著那些兵馬。他們不明白,雲南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支軍隊了。
吳子聖看到他的部下,看著那一身鎧甲的騎兵,倏然間歎了一口氣,“降了吧,降了吧!”
說完,他就帶著部下讓到路的一邊去。
不過,就是這麼一折騰,再加上道路艱難,同樣不適合騎兵運動,讓不少的清兵逃了出去,亡命的向著騰越城瘋狂的逃跑。
騰越城裏,幾千清兵駐紮其中,守城的士卒不停的朝外張望著,不過這回卻是神色輕鬆,兩萬多大軍殺出去,區區一個土匪,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們甚至於還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太興師動眾了一點,不過是一群小小的土匪,用得著派遣如此眾多的軍隊嗎。
想到這裏,他們臉上都是笑意,就連巡視過來的將官,對於士兵們一些小小的不規矩,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們輕鬆的在城牆上站崗。
這幾天,就連城中不多的幾戶人家,也能夠看得出來,氣氛已經有點不一樣了,就像珠山的壓力不在,騰越城又重新安穩下來一樣。
幾名士卒時不時的朝著城外看上一眼,看看有沒有傳信兵卷起的煙塵,有沒有凱旋而歸的消息,到時候他們這些守城的士卒說不得也會分到一份封賞。
就在這個時候,還真的讓他們看到一名騎兵從山路中飛奔而出,一路瘋狂的向城中跑著。一名守卒笑著說道,“還真夠急的,不就是來報信的嗎?”
話音未落,隻見另外兩名士卒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遠方。一時之間,弄得他也是莫名其妙,朝著剛才騎兵過來的方向看去,煙塵滾滾,旗幟招搖,不過卻是招搖得格外異樣,東倒西歪,那裏還有點軍隊的樣子,或者說分明就是一支潰軍。
那名士卒努力的揉了揉眼睛,非常確認的看見,那就是清兵的綠旗。眾人都覺得訝異非常,並且感到事態不對,立馬就有人向當官的彙報去了。
實際上那裏用的著他來彙報,負責守城的小把總已經到了騰越城頭,看著潰爛的清兵。那些衝在前麵的好歹還打著旗幟,那些逃在後麵的,連旗幟也不知扔到那裏去,甚至於有的人連兵器都不知丟到什麼地方了。
衝在最前麵的就是馬寶,隻見他滿身都是被荊棘劃傷的痕跡。原來他帶著人馬,繞了個大圈子,也不知從那裏找了一條羊腸小道,硬是讓他衝到前麵。來到城門口,就是大聲喊道,“開門,開門!”
守城的把總忙不迭的就打開城門,這時,看見清兵的後麵,出現了大隊大隊的騎兵,跟著潰兵的後麵,就要過來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