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小小的一個念頭,轉眼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個事實,於是琢磨著,是否也要在這裏開墾幾片農田,讓它作為一個分基地存在。
正在巡視著,營寨中突然傳來一陣陣女孩的歡笑聲,隻見那次解救下來的女孩們正笑著背著野菜來到營地之中,看見孫永金到來,紛紛施禮,然後把野菜放入民房之中。
看著她們忙忙碌碌的樣子,看著笑容重新回到她們的臉上,孫永金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來到這個世界上,總算了做了一點事情不是,身上的創傷是可以康複的,但心靈上的傷害卻是難以愈合的,如今他算是放心了。
同時,他還在那堆女孩中看見了女性武裝農夫的影子,依然還是不苟言笑,隻是忙碌的采摘著野菜,而且即使隻是到營寨的不遠處,依然是全副武裝,火槍、弓箭、短刀,一樣不缺,此時,孫永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薛虎呢,怎麼沒看見他?”
“哎!”李生明歎了口氣,說道,“應該又在那個地方吧!”
“又在那個地方!”孫永金有一點點納悶,不過當他看見薛虎的時候,終於明白李生明為何會微微的歎上一口氣。
營寨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裏,隻見薛虎狠狠的一腳踹在一個夥伴的腳上,厲聲嗬斥道,“就你這模樣以後也能給父母報仇嗎,給你死去的親人報仇嗎?”
那個小孩被他踹上一腳,本身就覺得很委屈,再被他這麼一說,眼淚兒頓時就是在眼眶裏打轉,勉強憋著才沒有哭出來,隻是說道,“薛虎哥哥,我真的很累了,今天采了這麼多野菜,又練了這麼久的武藝,真的好累,我的手臂都已經酸了,連刀都拿不起。”
“累了,酸了,痛了!”薛虎又是一腳狠狠的踢過去,惡狠狠的怒斥道,“現在怕累,上了戰場你就等著送死吧!”
孫永金發現幾個小孩臉上皆顯出了畏懼的神色,感受到薛虎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畢竟這些隻是一群孩子,於是走上前去,說道,“今天就別練了,先去休息吧!”
話音剛落,薛虎沉著臉說,“不行!”
孫永金微微一怔。
這時,薛虎又朝著那幾個夥伴說道,“隻要你們今天繼續練,就讓你們吃我打到的那支野兔。”
聽到此言,幾個小家夥都是眼前一亮,自從在清兵那裏搶到糧食之後,營寨裏已不再是天天吃肉,而是混合著一起吃,這幾天更是以山中的野菜為主,因為醃過的肉類和糧食都可以放很久,隻有野菜不能長期保存,出於對未來的考慮,武裝農夫們毫無猶豫的選擇了最節約食物的吃法。
因為對他們來說,吃飯是保持繼續生存下去的一個必要手段,但也僅僅隻是一個手段而已。
於是在薛虎的威逼利誘下,幾個夥伴再度選擇了練習武藝。
孫永金搖搖頭,表示很無奈,由著他們去吧,或許是他們做得更對也未可知,畢竟他來自於那個和平的年代,他的思維不可避免的會受到那個年代的影響,盡管經過了一場血戰,但他真的成熟起來了嗎,他自己也不敢完全的肯定。
這時,薛虎又得寸進尺的說道,“員外,讓人教我們武藝吧。”
既然決定讓他們這麼發展了,孫永金自然也要讓他們多學點防身的本領,於是叫來了一名武裝農夫。
“教他們一點武藝。”
武裝農夫站在那裏,似乎並沒有聽明白,半晌之後,說道,“沒有武藝。”
“沒有武藝。”薛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天我明明看見你們隻有五十幾個人,就把一百多個韃子打敗了。”
“沒有武藝,隻是聽取命令,然後裝彈,齊射,再裝彈,齊射,靠近之後,拿刺刀搏殺,把它捅進敵人的肚子裏。”
薛虎不明白,但孫永金明白了,雖然在軍事上他基本是個小白,但曾經身處於那個信息技術極端發達的時代,一些小小的常識還是有的,打仗靠的不是武藝,而是按照命令整齊劃一的攻擊。
正在這時,突然一名武裝農夫氣息喘喘的來到他的麵前,說道,“我們遭到攻擊,騰越城的清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