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羽環住池魚的腰肢,垂首吻向池魚的雙♪唇。
兩人的呼吸交融,心跳近在咫尺。
兩人唇齒相觸不到幾息時間,外麵就傳來了下人的說話聲,池魚連忙推開沈羽,“有人來了,成親前三日不是不讓見麵嗎?你怎麼來了。”
沈羽眸色晦暗,聲音喑啞,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我想你了。”
池魚一瞬間便沒了脾氣,她牽著沈羽的手,向屋子裏走去,“我們進去說。”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沈羽立時欺身而上,將池魚壓在了牆上,親吻鋪天蓋地般地襲來,似乎想要將池魚融入他的骨血。
池魚也昂首回應著沈羽,回應著他的侵略,回應著他的思念。
兩人的呼吸,心跳,交纏在一起,又像是用盡了生命去親吻,這一刻兩人的生命都好像交織在一起。
不遠處的喜床紅帳隨風微動,近處的有情人心如擂鼓。
兩日後,兩人的婚期如期而至,大婚十分隆重,但卻算不上奢侈,東晉今天遭受天災,兩人作為東晉的實際掌權人,大婚也不宜太過奢侈。
從寅時起,定國公府的客人絡繹不絕,府門都幾乎要被踏破了。
吉時已到,齊王府傳出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響徹天際。
一抬極為奢華的花轎從齊王府抬出,周圍圍繞著穿著紅色勁裝的齊王府侍衛。
緊接著,一抬抬大紅箱子從齊王府抬出,綿延了不止十裏,眾人這才知道,他們眼裏被池家欺負到塵埃裏的沈羽,家底究竟有多麼豪橫。
似乎是為了昭告天下,池家並未欺辱他,他的喜轎在京城東南西北轉了一圈才被抬進池府後院。
池魚麻木地迎著賓客,敬著酒,心卻早已飛到了後院。
婚宴落幕,池魚終於脫身,腳步虛浮地來到後院,她推開門,就見沈羽靜靜地坐在喜床上等她,一雙柳葉眼氤氳著笑意,直直地看向她。
他沒有蓋紅蓋頭,身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被襯托得肌白如雪,如玉般溫潤的眉眼此時卻顯現出幾分迷離的欲/氣。
沈羽也抬眸望向池魚,繡著金鳳的喜袍之上漾著池魚最喜歡的海棠花。
她的如墨的發絲之上,墜著層層疊疊的金簪,紅唇美豔,杏眸瀲灩,他深深沉淪其中。
寶髻偏宜宮樣,蓮臉嫩,體紅香。眉黛不須張敞畫,天教入鬢長。
喜袍是陶樂然為池魚做的,她一直珍藏著,今日終於將它穿在了身上,隻是,陶樂然終究是看不到了,但是若是她在天有靈,定然十分欣慰。
沈羽記得,他曾在落英繽紛地海棠樹下,問垂眸看向漫天海棠花瓣,眼裏止不住欣喜的池魚,“小年,你為何這麼喜歡海棠花。”
她聞言回眸看向沈羽,杏眸裏倒映著他的身影,一襲白衣,眉眼如玉,她的氤氳著笑意,“我也不知道,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就是喜歡,沒有道理。”
他驀地笑開了。
他突然想起了母妃與他說的一句話,你長大以後,會有喜歡的人,會每時每刻都想見她,見了她就想笑,還想給她摘春日裏最豔的花。
如今他遇到了那個人,他隻想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給她。
他又想起他曾經與池魚說過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多愛我一點,累了也可以依賴我一點,讓我多走進你生命中一點。有時候你可以不必那麼堅強。’
如今,他真的,切切實實地走進了她的生命裏,往後餘生,她的另一半生命,他的所有生命,都會永遠的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