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也是。
略微沉思之後暮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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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更半夜,暮鴉確認所有愛搗亂的貓都睡著了之後,跳到了熬嗷的窩邊上,扒拉他兩下,將這隻熟睡中的狼魚給扒拉起來。
魚尾巴在水池裏晃動,發出微弱的“嘩啦”聲。
熬嗷張開眼睛,哈欠——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起來。
哈欠——
狼低頭用大毛爪子給自己抹了把臉,支起身體抖了抖毛,大尾巴在空氣裏漂浮開,瞌睡蟲被迅速趕走,整隻狼都精神了起來。
出了門他就變成人類的模樣。
“喵。”大半夜的戴墨鏡?
瞳孔又不是不能偽裝。
“你不懂,這樣看起來比較帥。”熬嗷對暮鴉笑著,還齜了齜牙,“來,上來,我抱你走。”他伸出手。
貓警惕的看著他。
熬嗷:“幹嘛?”
“喵。”上次被你擼禿了。
熬嗷:……
熬嗷:“我保證這次肯定不會。”
講真暮鴉不太相信對方,可有免費座駕不騎好像又有些對不起自己……
片刻猶豫之後暮鴉還是一蹬腿,沿著熬嗷向前探出的手臂一路躥了上去,趁它躥到半道,熬嗷靈活翻轉手臂,將貓咪夾在了腋下,壓根不給暮鴉抗議的機會,立刻開始追蹤。
暮鴉:“……!”這次大意了!
方媛在前麵走著,她的性格有些額外的活潑,膽子也很大,並不願意老老實實走路,一路上都在蹦蹦跳跳左右張望,時不時的停下來探頭探腦,窺探某些小巷,蠢蠢欲動,想要進去探險。
這讓跟蹤變的困難起來。
作為犬科,熬嗷在追蹤方麵具有優勢,不緊不慢的跟著。
他不需要看對方,隻用跟隨方媛的氣息就好。
偶爾好奇了就左手夾著貓,右手扶著牆體,探出半個腦袋觀望,而暮鴉就隻負責保持安靜。
還有,不能咬熬嗷。
可它真的有點兒牙癢。
熬嗷抱它的姿勢根本就是在夾小狗,雖然說這樣夾貓問題也不大,就是鏟屎官的後腰可能被踩到淤青,而對於貓來說並沒有什麼危害。
可暮鴉就是不喜歡,它不喜歡這種被打圈限製住的感覺。
不樂意了的貓咪開始拱來拱去,從固體變成非牛頓液體,像隻史萊姆那樣硬是把自己扭了出來,又用爪子尖扒拉著人形熬嗷的外套,一路爬上去。
路過胸口,爬過鎖骨,在肩膀上踩踏借力,最後成功登頂了熬嗷的腦袋。
占領了高處的暮鴉開始審視自己的地盤,左右看看,拿爪子四下扒拉扒拉,並發出小聲的抱怨:“喵。”沒有耳朵不好抓。
人形的時候沒有狼耳朵支棱著給它做扶手,它還嫌棄上了。
熬嗷哭笑不得。
“噓。”他輕聲道。
暮鴉不再吭聲,專心扒著熬嗷的腦袋,後爪子分別踩著熬嗷脖頸兩側的斜方肌,用爪子輕輕扣住,維持平衡,可憐熬嗷隻能梗著脖子給它踩,整個腰背都繃緊了,跟個半石化狀態的木頭人似的,艱難前行,就差同手同腳。
方媛似乎也聽到了些許的動靜,回過頭來張望。
不過這一帶的野貓也不少,一兩聲貓叫並不會讓她想太多,很快方媛就不再思考貓叫聲的問題,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