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冷宮的事情,昔邪也沒有問,隻是下午時分,褚項帶著禦前近侍來傳話:
因為睿殿下總是跑來冷宮找母妃,王為了殿下著想,準許賢妃回賢德殿,隻是沒有王的準許不得隨便離開賢德殿半步,近侍三兒繼續隨行伺候在側。
寥寥數語,昔邪半個多月的冷宮生活就此結束,雖然王的旨意是讓他回賢德殿禁足,但比起在冷宮實在好了太多。
近侍傳了話之後就走了,三兒興高采烈的開始收拾東西,褚項走過來對昔邪道賀:
“恭喜娘娘。”
昔邪麵帶微笑:
“我還得感謝褚護衛才對。”
雖然他的王還是傲嬌得連讓他離開冷宮都用睿兒做借口,不過他已經很滿足了,來日方長,他總有一天會讓那人全心全意的接受他的。
……
昔邪回到賢德殿,將伺候的宮人重新安排了一下,內殿隻留三兒一個人伺候,其他人都隻能留在外殿,除非睿兒過來,要不然在內殿昔邪都不用穿女裝了。
睿兒還小,不用裝得太好就可以糊弄過去,總之,感覺輕鬆多了。
從冷宮離開,成為賢妃身邊的近侍,三兒整個人神采飛揚,認真的把賢德殿的規矩記牢,殷勤的把賢德殿裏裏外外都了解清楚。
上次他就是記錯東西被罰去打點冷宮的,以後絕對不能粗心了。
昔邪看在眼裏,覺得三兒果然是好苗子,等來年時候招來新人進宮來,外殿的人都換掉就更好了。
傍晚時分,禦膳房的人過來給賢德殿傳膳,赫連仇抱著睿兒一起來了,久違的三人同桌用膳。
晚膳後,赫連仇又帶著睿兒離開,並沒有留下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是這樣。
但凡過來賢德殿,無論早晚,赫連仇都抱著睿兒小尾巴,昔邪心裏貓爪一樣的難受。
就這樣過完了冬月,轉眼又到了臘月中,一個多月了,他的王完全不肯給一點機會讓他親近。
赫連仇又帶著睿兒過來,這次順便讓昔邪給司燁他們正式回複關於留在赫連的事情。
昔邪計上心來答應晚膳後就寫。
用過晚膳,三兒準備了筆墨紙硯之後就領著已經習慣跟他玩的睿兒出去了,昔邪輕描淡寫的交代了句,該讓人送殿下回寢殿就送,別太晚了耽誤殿下休息。
三兒心領神會,赫連仇在一旁眉頭蹙了蹙終是沒有說什麼。
昔邪寫信,赫連仇就坐在旁邊喝茶看著,等他寫完了過目一遍,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讓他封入信封,並說道:
“你是鴆的人,孤也不是讓你跟其他人一樣就此放棄鴆的身份,但是,你但凡要去做什麼,需要跟孤商量,若是私自行動,別怪孤絕情!”
昔邪露出微笑:
“臣妾知道了。”
說罷將封好的信放在桌子上,轉而握住赫連仇的手:
“時候不早了,臣妾伺候王沐浴吧,王今日就留宿賢德殿了,您總不能一直這麼冷落臣妾不是嗎?”
赫連仇另一隻手肘擱在桌麵上,手背撐著下巴輕飄飄的看他一眼,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
“惹孤生氣被冷落不是正常的嗎?被罰的嬪妃是不能侍寢的。”
他就是故意的,要不然這人以後不知道得嘚瑟成什麼樣呢。
昔邪見他心情好,起身繞到他身後抱住他:
“臣妾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在認錯改正了,王,沐浴吧,嗯?”
赫連仇抓住他放在自己胸`前滑動的手點頭:
“嗯。”
“……”
這一夜,赫連仇留宿在賢德殿,第一次在沒有醉的情況下跟昔邪沒羞沒臊的胡鬧到半夜還不消停……